但这热闹并不好凑,
光扇巴掌都不吵架怪没意思的。
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吗?
不懂。
——
包厢内,
继舒、童母女俩的突然离开都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
童谟河与顾骁勇两人本就不太熟络,单独坐在这里已经聊到没东西可聊了,还挺尴尬的。
虽然两家定亲定的很早,
早在二十五年前顾夫人怀孕的时候就定下了,
但自打十七年前童夫人与童老爷离婚后,两家就从此再没有过往来,
而且两家集团的领域又是处于完全不同的范围,一个是搞房地产的,而另一个是开高档连锁酒店、饭店、商场的,实在是难得有什么商业上的交集。
特别是十年前,因为大儿子被查出患有心脏病后,顾夫人和顾老爷为两个儿子以后谁继承公司、谁又能分得多少财产的事情闹了很大的别扭,一直分居到现在,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顾老爷逐渐为公司发展了新业务需要抱一个金主的大粗腿,他压根早就忘记了定亲这回事的。
顾骁勇战术性的喝着茶,
而童谟河则不停地低头看表,君雅和初若还没回来,这让他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刚想摇铃叫服务员找找去时,
“咚咚”两声,
双开式的欧式木门被轻轻叩响,两人纷纷侧眸看去,
因为客人还未到齐,所以木门并没有合上,
只见一女人穿着一身雪白镶钻的礼服,腰间垂下的两条珍珠链恰好将腰线镂空的位置挡住,雪白的肌肤在随人动而动的串链之间若隐若现,长裙下摆的褶皱如同云朵般锦簇在一起,神秘又不可亵渎。
这样华丽无比的服装,很容易让人觉得,即使是在漆黑无比的夜空之下,她都能自成一颗闪耀夺目的星星。
乌黑亮丽的头发像是瀑布一样洒在两侧,她伸手将头发别在耳后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优雅,微微向两人颔首的动作贵气而大方。
她的一举一动仍不减当年那般倾国倾城的风采,很难叫人相信这是一个四十多岁,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年到了快要结婚年纪的中年妇女。
若不是走近了还是能看清她脸上那些被岁月留下的痕迹,童谟河怕是都要以为自己还没老,时间还没走过那么久,今天还只是他们刚办婚礼的时候…
要是她没生那场病,估计真的会成为那个唯一能被岁月饶恕不老的绝世佳人吧?
而顾骁勇就不同于童谟河有这么多感慨了,
第一,他是个外人,完全不懂这里边的恩怨是非,
第二,他的世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搞钱”,如果非要再多算一件事的话,那也是“儿子”,更准确一点,是他的小儿子,
至于女人什么的,他不感兴趣。
在他眼里,只要不干扰到他搞钱的女人就漂亮,要是跟他一样喜欢搞钱的女人那就是第一漂亮。
所以秦晓婷这个败家娘们,叫他形容,那就是丑,最丑!
他站起来,礼貌性地迎接时雅入座,刚想开口管她叫童夫人来着,还好他反应够快,开口道:“时女士,请这边坐。”
时雅看过去,右边第一个位置,就在童谟河旁边。
她并不是很想去,但既是东家安排,她若不遵从就不太礼貌了,于是她轻轻点头:“谢谢。”
单薄的病美人走近,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她看上去还是这样清高孤傲,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