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棠冷哼一声，她才不信他不是故意来套她“作案过程”的。
穆荆也把用过的湿巾往垃圾袋里扔，见她不满的眯起狐狸媚眼，他擦了下双手，“想问什么？”
陈画棠听他这么说，“哟”了一声，心底冷呵。
穆大队长的狗心思果然暴露出来了，
她凌厉的狐狸媚眼直直逼视他，怕他撒谎，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那女人死了就是活该。”
她根本就不藏着掖着她黑暗的想法。
穆荆也不发表任何意见，把从她身上撕下来的脏兮兮裙摆布料揉作一团，也扔进了垃圾袋。
“你怎么不问她为什么死了活该？”
陈画棠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个问题。
但是他没回答。
她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涂着嫣红指甲油的葱白小手在乱抠着座椅，明显也是在生气，在怄气，在跟他赌气。
“那你就把我抓进去算了，反正那么多人也看到了，黎秀美死的时候，只有我在现场。”
想想也是哦，他们这种“正义”的人，才不管死者有多十恶不赦呢，他们只关心谁杀死了人，然后把杀人凶手抓起来。
“哦，我送她的黑钻，本来也是咒她死的意思，蔓珠华沙是邪恶的花。”
陈画棠都不用他问，就“全盘托出”，狐狸精身上炸的毛越来越暴躁。
见他还是不说话，伸脚踢他。
他蹲着她坐着，她一脚不小心踹到了他冷硬的胸膛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起伏的心跳声。
她语气更加恶劣，瞪着狐狸媚眼威胁他，“要判我死刑可以，我要立刻处决那种，敢给我弄个死缓，我就先把你给弄死！”
她在威胁他，狐狸媚眼眯起凶恶的弯，不是开玩笑那种。
穆荆也处理完了一地的湿巾，抬眸看她，对上她恶狠狠又凶巴巴的威胁眼神。
还没有哪个嫌疑人像她这样，敢光明正大的威胁办案人员。
穆荆也用消毒水喷洗了一遍双手，才起身坐在她旁边，掌心缓缓拂过她微乱的长卷发，像是在给炸毛的狐狸顺毛，“继续说，我听着，嗯？”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发尾吹了个一次性的慵懒大波浪卷，和她惹眼的红裙和妖惑小脸很搭，只不过现在弄得脏，像只花猫，有些狼狈。
陈画棠想着穆荆也会像以前局里审讯的人一样，生气的把她扔一边，或者会谴责、会教育她，说她不学无术、骂她性质恶劣、怪她心思歹毒——
可是他只是嗓音淡淡的让她继续说。
她被他这勾着头发轻抚的动作惹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比刚才还要凶的把气势撑上去，甚至是言不由衷，“说什么说，跟你很熟吗？我们反正就是py，没必要配合你做那么多事！”
狐狸精脾气是暴躁，但是很少这么真正生气过，胡乱发了一通火后往旁边挪了挪，不想靠他那么近。
可是想象中穆荆也朝她发火的场面没有发生。
她动了动敏感的耳根尖儿，想透过窗户玻璃偷看他生气的表情，甚至是对她失望的模样——
他之前说过，他不会真的对她生气……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她脾气那么差，心思那么坏，还杀了人，应该会对她失望吧？
她垂了下狐狸媚眼，穆荆也突然伸手勾着她的腰，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嗓音轻缓的问，“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