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先告辞了。”
“晏相慢走。”小皇帝看着晏修的背影,说道:“出来吧。”
盛兰缓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皇帝哥哥,这次妹妹看上的人怎么样?”
小皇帝揩了一把盛兰的鼻子,笑道:“幕府的圣子,谁不争先抢着?神女沈清柠大婚之日逃离,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你皇兄我顶着怎样的压力?”
盛兰哼笑了一声,道:“皇帝哥哥,你别忘了,那灭魂军兵法可是你让我帮你拿出来的。”
“朕可没让你栽赃给晏平谦!”大雍小皇帝脸色沉了下来,道:“晏平谦无关紧要,可今日这事却是削减了晏修在朝中的威信,朕是要让他成为朕手中的一把利刃,而不是你们女儿家争风吃醋的工具!”
盛兰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突然笑了起来:“皇帝哥哥,妹妹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姓何的了,这大理寺卿有什么用?让我这么些年一直虚以委蛇,天天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别人还以为我非他不可。
见着他对那个劳什子表妹的样子,便觉得心中作呕。”
“行了!”皇帝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别以为朕不知道,在这种事上你向来不会受委屈,那姓何的能闹起来,少不得你在背后又做了什么事。朕政事繁忙,你先退下吧!”
盛兰咬了咬牙,看着面色冷漠的皇帝,心里有怨恨闪过,用到她的时候好话说尽,等到自己说到难处的时候每次都是这种嘴脸,翻脸不认人。
“母后的双凤玉佩在晏夫人手中。”说到这里,盛兰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道:“晏家的人可真是有能耐,听说他们在大燕的时候生活在穷乡僻壤,就这般,还能遇到雷泽天司的监正,
又能遇到四处求医的母后,从而让母后把双凤玉佩甘心赠送,明明在大燕已经考中了状元,却能舍弃功名利禄来到大雍,转身又成了首辅。
如果晏家不是使了什么手段,我倒是不相信。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好事都在他们晏家人身上的?
我这几日观察了她的几个儿子,他们的大儿子晏誉瑾虽然年岁还小,但是身边跟着的侍从武功高强深不可测,长大之后恐怕又是第二个晏修;
二儿子你也看到了,那兵法书我之前誊抄,当年那灭魂军主帅为了兵法不泄露,所用皆是他家乡谐音,穷乡僻壤谁能知道?且那小地方已被大雍融合了多少年,语言早已统一。
我誊抄时,摘摘减减,选了部分,就是这样,他也能将新兵造出灭魂军的阵势,兵家奇才,不过如此。至于小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侦侦,盛兰总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像被茂密的草丛中一条毒蛇紧紧盯着,可是晏侦慎明明就是最好吃懒做,比起两个哥哥最没有心眼和才学的一个。
“至于小儿子,也不是池中物。皇帝哥哥,你与虎谋皮,不小心被反咬一口么?若不能安插眼线,皇帝哥哥你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