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仁安太后看了看盛兰又看了看徐熙,“你们也是旧识?”
徐熙点了点头,道:“来大雍的第一天同盛兰公主在街上相识。”
“倒是有缘。”仁安太后说道。
“还说呢,方才看到母后同徐熙姐姐待在一起,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难道徐熙姐姐就是母后一直提起的那位女神医?”盛兰问道。
“鬼丫头,就你猜得准,有这心思,好好去找个驸马来多好?成日里不着五六。”仁安太后骂道:“大理寺卿的何公子又是哪里不得你意了?那孩子前日还让他娘进宫求情,说是见你不得,找你又让你的仆从轰了出来,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哀家瞧着那孩子诚恳,你若是不愿意,可别耽误了人家。”
盛兰眼里闪过一抹尴尬,立马不依:“母后~什么我耽误了人家,分明是人家看不上你女儿我,怎么就倒打一耙了。不说这个了,没意思。”
说完,闷闷不乐地自己在旁边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徐熙的背影。
“诶?这是双凤玉佩?”盛兰眼睛一亮,尽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外泄,“母后怎么随意放在了桌上,若是宫女们收拾不小心,跌碎了可不知道怎么好。”
盛兰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道:“母后若是看腻了它,就放我身上几天,让我也长长威风。”
“哦。”仁安太后瞥了她一眼,道:“你若是早说几年哀家便给你了,也不必你今日来求,可惜如今哀家做不得这玉佩的主,你得去问你徐熙姐姐。”
盛兰公主脸上的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徐熙这会儿正在给仁安太后扎针,并没有看到盛兰的表情。
只觉得这对母女说话十分轻松,并无古代森严等级之下造成的扭曲的尊卑,倒像是现代母女欢脱真诚的相处模式,心里觉得十分放松。
“公主若是想要自然是赠与公主了,哪有只借几天的道理。”她毫不在意地笑道。
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盛兰的脸色咻地黑了下来,她盼了多少年的双凤玉佩,甚至担心仁安将其转交给未来的皇后,没想到却这么被仁安轻而易举地送给了徐熙。
徐熙算是什么?只是因为会看几个病?还是因为她是首辅的夫人?
“给她有什么用?这大雍上下还有她不能横着走的地方?”仁安太后故作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来得正好,哀家倒是有一件事问问你。”
“母后有什么事尽管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盛兰回过神来,笑意盈盈地说道。
“别贫了。”仁安太后的态度严肃下来,说道:“有关灭魂军的那本兵法书,你看过没有?”
盛兰心里一咯噔,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委屈地看向徐熙和仁安太后,道:“女儿错了。女儿以为那只是一本普通的兵法书籍,女儿看它在阁楼上落灰可惜,又瞧着平谦那个孩子在带兵方面造诣颇高,所以才誊抄了一本给了那孩子……
没想到惹了大祸,今日听闻晏相进了宫,本要向皇帝哥哥求情,半路听到公公说起徐熙姐姐在这,所以赶忙过来认罪了,方才胆子小不敢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仁安太后冷哼了一声,气得后腰上的针都在抖,“你让哀家说什么好!?”
“母后~不知者无罪,您就饶了我这次吧。”盛兰膝行向上,求道。
“自己去皇帝那边领罚,你皇帝哥哥要怎么处置哀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