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她疯吧。”
公孙夫人,成王妃依次坐下,成王妃坐在徐熙左侧,坐下来之前摸了摸她的手,说道:“你别听盛兰胡闹,到时候尽力而为就好,咱们这里除了那位粉衫女子没人会做诗的,不过附庸风雅罢了,图个高兴。
对了,那人就在这山上的庵上带发修行,是前首辅的女儿,就叫成宁。”
徐熙心中一暖,感激地谢了一声,心里倒是真的放松下来。
“你们好了没,我要开始击鼓喽!”
盛兰眼睛上面蒙着黑布,转头之机发髻环佩叮当,显得天真可爱。
“行了行了,别作妖了,明明都听到了,击鼓便好好击去!”成王妃嫌弃道。
鼓声一下一下敲着,穿着墨色扎染春衫的公子将酒杯从上游放下,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随水流而下的酒杯,表面看着不在意,但是心都提到了嗓子里。
鼓声突然停了,酒杯就停在了成宁的面前, 徐熙听到了旁边得姑娘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心里觉得好笑, 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觉得紧张。
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吗?
成宁不愧是这里的诗圣, 略微想了想, 便信手念出一首诗来。
大家都满口称好,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词, 徐熙看得出来粉衫女子已经被夸麻了,神情总是淡淡的,甚至有一点僵硬。
众人一番例行夸赞过后, 第二轮便要开始了。
盛兰公主摘下眼罩,不怀好意地说道:“就让我看一看下一个幸运儿是谁,大家最好在酒杯还未停之前好好想想要念什么样的诗,做什么样的词,可别到时候出了丑, 出糗了, 可是要罚双倍的酒哦。
不对, 双倍的也不行, 需得把那一壶酒全部喝光!”
“去你的!”成王妃笑骂道:“怎么到你这里规则就变了呢?咱们只是好好的饮酒助兴,一切都点到即止,只求个消遣,可别像那群臭男人们一样,喝了个醉醺醺糊糊涂涂地回到家,还招惹别人麻烦担忧。”
盛兰笑着鬼道:“别人说这句话我还愿意信, 王嫂说这句话我可就不信了。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成王兄可是被王嫂您拿得死死的。连王府里的丫鬟都不敢多看一眼, 就连王嫂这么多年都无所出,成王兄都不敢在母后面前多说一句。”
成王妃脸色瞬间就变了,没有子嗣是她的心病,一直藏在心里不愿意面对和提起,被盛兰这么公而堂之地说出来, 成王妃差点拍案而起。
“啊!是我失言!这几日母后一直让我帮忙抄写佛经, 天天没睡好, 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王嫂,您不会怪我吧?”
话说完,盛兰朝成王妃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副说错话怕被怪罪的模样。
成王妃气极反笑, 但是盛兰却是提醒她了, 盛兰背后是仁安太后。
“谁不知道你为人处世大大咧咧, 专挑别人伤口处撒盐,向来如此,也不悔改,我有什么好怪罪的呢?不过兰公主也不兴如此忘东忘西,男子们可不喜欢,也难怪盛兰公主如今还待字闺中。”
成王妃话说完,捂着嘴轻笑起来,“大家瞧瞧她这张嘴,这小模样,谁人敢给她委屈吃,就这天真过了头的样子不好,让娘家人担忧,怕嫁了人让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盛兰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道:
“行了,一成不变多没意思啊。每次都这么玩,又能持续多久呢?总得把彩头加大才更刺激更有意思啊,大家就随我的意思来吧,再说了,这一壶清酒下去,谁要是喝醉了,咱们就把她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