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就是夫妻!”晏修咬着牙,使劲忍着什么,“又不是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之辈,我这样有何不可?”
话说完,便朝徐熙跨进了一大步。
“呵呵。”徐熙咽了咽口水,往后一直退,道:“我去给你打洗澡水来。”
话说完,扭身拔腿就跑。
“该死!”晏修暗恼地骂了一句,蹒跚地回到床上,平躺着发呆,等身上那股火消散下去。
他在想,自己好像对徐熙太过宽容了,夫妻之事,本来就是应当履行的,如今已经六年光景,她却总是这么馋着自己,莫不是他定力好,早就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来了。
想到此处,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遇到了徐熙,这就是自己的命数,爱她所爱,恨她所恨,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就必须互相尊重。
此刻,正在厨房灶边啃瓜子烤火的徐熙却没有他这么多想法。
“昨日还是前日,或者是今天早上?我忘了,出门的时候正巧在大门口碰上,便顺手接了过来。”徐凛河顿了顿,十分没有诚意地关心了一句:“应当没有耽误事情吧?”
“没有。”徐熙面无表情,“明天早上京郊的京都贵妇小姐赏梅宴,你再晚说一会儿,马都能多休息一早上。”
“相公都哄不好,你还想去赏梅?”徐凛河说道。
“嗯?”徐熙皱起眉头,语气危险,道:“你是在说什么鬼话?我就是围绕着他活的?他是巨婴啊整天得我在身后跟着。”
“行行行,你别这么激动,我不说还不行么。”徐凛河有些无措,呢喃道:“女人真麻烦。”
徐熙:“……”她不想跟小孩计较。
“对了,明早离开时别忘记让许嬷嬷帮你盘发。”徐凛河捏了捏嗓子,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晏修让我告知你。”
徐熙眸子微微眯起,道:“他怎么知道我明早要出去?”她自己都是现在才知道的。
“你拿到帖子不先拿给我,反而先给晏修?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别忘记你现在是跟谁姓的啊!”
徐凛河理亏,也不敢再回话,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厨房里。
徐熙有些气急败坏,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徐熙把碗筷放进灶台里,掀起大锅的锅盖,方才烧的水已经开了,满大锅的热水冒着泡泡,一个滚破又马上冒起一个。
徐熙站在水前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肩膀全放松下来。
“罢了,烫死你算了。”
徐熙拎着热水桶进来的时候,晏修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在床上躺尸,窗户还开着,寒风从外头吹了进来,烤着的炭火热气全部消散了。
徐熙也不说话,在晏修的目光下将水盆架子在床边摆放好,搬了小杌子在床边坐下。
“不是要洗身子,自己把衣裳解了吧。”
晏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借力撑起身,十分干脆地将上衣裤子脱得一干二净,裸着身子重新躺在了床上,看着徐熙的眼神带着炙热。
徐熙被他这举动直接干愣了,咽了咽口水,默不作声地起身关掉了窗户和门,并落了门闩。
“呵。”她笑了一声,转身扫视着晏修的身躯,挑了挑眉,道:“你也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