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欺负了心里难受?”徐凛河调侃他:“那你方才干嘛不让我揍回去?非要自己憋着受这种鸟气。”
晏誉瑾摇了摇头,奶膘还未消散的笑脸满是严肃。
“他们不是幕后主使,教唆他们当街纵马的另有其人,此时起争执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怯!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读书的小鬼唧唧歪歪。”徐凛河翻了个大白脸,道:“不敢惹麻烦直说就好了,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说到底就是怕没了面子,面子能值多少铜钱啊。”
面对徐凛河的讥讽,晏誉瑾并不反驳,他拉住徐凛河的手臂袖子,将他扯矮了来,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徐凛边听边呵呵笑着,紫色的眸子闪出异样的光芒。
高楼之上,两个锦衣公子正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其中一个穿紫色袍子的脸上敷着一层白粉,原先的眉毛剃得精光,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用青黛画的长长细眉。
此刻他的表情格外得意。
“八皇子,这就是我们大燕最威武的战马,够不够威风,够不够气派!”
李离晋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果然只有光明侯府才能培养出大燕的铁骑,这战马寻常不可见,也就只有晏世子能将其放出来。本皇子实在是佩服,不过,世子真的征求了光明侯的同意么?”
晏初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气李离晋破坏气氛,对方不过是一个纨绔皇子,以后也不会继承皇位,晏初对李离晋的态度便不怎么恭敬。
“不管那老头同不同意,反正我已经把马牵出来了,以后整个光明侯府都是我的,何况几匹马?”
晏初百无聊赖地扫视着楼下,在看到一抹鹅黄色身影时突然眼睛一亮,突然拍桌站了起来。
“去,快去把楼下那个美人给本世子带上来!”
“世子,这于理不合。”侍从苦着一张脸,晏初后宅妻妾无数,时常上街强抢名家妇女,好像在他眼里,整个大燕他都能为所欲为。
侯爷夫人愧对晏初,这几年宠得厉害,光明侯对这个儿子说不得骂不得,后来干脆不管了。
昨儿个还因为一些事情,跟在晏初身边的下人都被光明侯罚了一顿,现在谁敢陪着他出来?
“混账,我是世子,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一阵掌风袭来,侍从嘴角直接出了血,脸上红肿一片,只是他仍然不敢动作,咬着牙,心中恨意暗生。
李离晋看着这场闹剧,眼神里带着玩味,他自然看到了战马冲撞百姓的场景,也看到了身着鹅黄色袄裙的徐熙,不过,他眼里不止有美人,还有视线不经意间同他对视的晏修、晏平谦。
“晏世子,你再耽搁下去,那美人可就走了,不过本皇子瞧着那姑娘举止端正、明眸皓齿,定然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闺秀,最适合娶来做夫人。
与其这般鲁莽地跑下去,还不如让这侍从将功赎罪,去打探那女子是哪个大臣之女,到时候以光明侯的脸面上门求娶还不是轻而易举?”
“有道理!”晏初想了想,笑道:“这样那老头就不会罚本世子了。只不过,我已经有了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