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没有闹出去,徐侍郎松了一口气,哪里有不应承的,赶忙跪拜磕头。
“徐侍郎啊,你要记住了,今日老夫给你留一个机会,不过是看在你女儿徐熙还有几个外孙的面子上,若是以后再传出这个家对赵夫人有什么不好,今日的事情必定传遍整个燕都,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做人。”孙布清沉声敛气又说了一次。
徐熙几人吃过晚膳,见赵夫人情况还好,便先回去了。
徐侍郎送行,站在大门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追悔莫及。他好像……压错宝了,谁知道以前蠢笨如猪的女儿会结识孙布清这样的大人物。
晏誉瑾拉了拉孙布清的袖子,问道:“你真是那个侍郎口中的什么大人物?”
“是吗?”孙布清有些迷茫,想了想道:“我可不认识那个老家伙。”
“那你方才演得那么熟练。”
“嗐,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孙布清笑道:“不过看那老头的样子说不定我以前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只不过是受到嫉妒,被害失忆了……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瞧着我,话本子不就常常这么写的,说不定在哪一处还有妻儿在苦苦等我回去呢……”
晏誉瑾一路上都变得非常安静,一句话都没再主动说过。
许嬷嬷刚刚回到燕都,这几日徐熙给她放假回家与家人团圆去了,家里只剩下晏修和楚河两个大老爷们,一个天天看书经常忘记吃饭,另一个经常轻功飞来飞去不见踪影。
于是徐熙从徐家打包了一些饭菜带了回来。马车停在晏宅,就瞧见晏修和一妙龄女子在拉拉扯扯。
这个女子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寡妇,因为她夫君是燕都的商户,这两年生意好了在燕都买了宅子,刚刚把青梅竹马的女子从乡下接过来,那商户便坠马死了。
周寡妇年方二八,对夫君的新丧并没有多少悲伤,反而花着夫君留下来的银两,经常到青栏社潇洒,她年纪轻,长得又娇媚,勾得很多立场不坚定的男子往她屋里去。
就是没想到徐熙刚刚离开一日,这人就敢直接到她地盘里来勾人了。
“哟,徐嫂子回来啦!”
周寡妇看到徐熙脸上一僵,心中对晏修的不配合十分懊恼,“我那死鬼丈夫在院子里栽了一棵枣子树,最近刚好收成,家里就我一口人,枣子太多,吃也吃不完,所以就打些下来送送邻居。”
“你还挺大方。”徐熙看了看离她一丈远的晏修,皮笑肉不笑:“送枣子就送枣子,怎么拉拉扯扯的。”
周寡妇这人虽然对自己大方,但是对别人真的是跟周扒皮一样,只她不去别人那里要东西已经是很好的了,怎么可能亲自打了枣子送过来。
还偏偏挑着家里只剩下晏修的时候过来,这狼子野心简直路人皆知。
“行吧,枣子放下,人就走吧。今夜没开灶,就不留你吃饭了。”
周寡妇没想到徐熙这么不客气,不甘心地看了晏修一眼,跺了跺脚,挎起一篮子枣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