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买你三条命也是足够的。”
折梅回头，又是毫不客气地白了眼傅祈年，敛着裙裾扬长而去。
傅祈年舌尖顶着后槽牙，不见喜怒地又吃了一瓣橘子，对于折梅的恶劣行径视而不见。
反而是对着一边跪着的季言和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你去找高游要个腰牌，方便你进出皇宫。”
“另外，多画一些。若是她不许，你便说是朕的意思，朕见太妃和先帝情深，特让你作画。”
“日后陪葬，也好……以全孝道。”
傅祈年最后四字说得极缓，满腔复杂，而落在不知情的季言和眼里，却显得有些莫名。
令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面前的新帝和太妃，年龄相仿，若是不知身份，只怕还以为会是一对璧人。
所以，这样的两个人之间，真的会有……
所谓的孝道吗？
季言和的指尖碰到地面，触及上头的凉意，隐约摸清了思绪。
古怪也虚假。
傅祈年倒是没时间去在意这个企图揣摩他心思的书生。
便是他改了法子，想要温水煮青蛙又如何？
既然之前逼得太紧不行，那倒不如像现如今这样，润物无声，以谋长远。
只要姜书迩习惯了不将他推开，那得偿所愿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作为皇帝，傅祈年自信他还等得起。
“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