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闻言微微变色,“你要……要做什么?”
“我不会傻到现在就去做荆轲……”长风看向寒食,“也不会让你去。”
寒食欲言又止。
“我呢,是为日后蚕食掉它做准备……”
长风的话很认真,很平静,却让寒食惊讶地不能自持。
他知道,以长风的性格,绝不会说些空洞的狠话,来过过嘴瘾。
这说的应当是她真实的打算。
朔风拂面,带着江南特有的湿冷之意。隐隐还夹杂着梅香。
长风没有躲,她闭上了眼睛,感受这清寒的一刻。
也许,以后要再感受这样的清寒,都会是一种奢望。
就让兵符暂且留在巫越的秀湖罢。
长风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兵不血刃地摧毁天颂……
她最擅长的兴许并不是权术,而来此之后一直无地施展的商战本领。
在这个对资本运作尚无认知的时代,她那些超前的金融思维,是绝对的制胜法宝。
如果想要悄悄地搅弄一场风云,那她势必要藏身于幕后。
故而对长风而言,皮囊不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
更遑论昔日的头衔。
“以后我们以兄妹相称……”长风心中主意已定,“而我——名为‘柳岸’。”
寒食没来由地心头一震。
他直觉这个名字,将会在天颂的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