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泽并未觉得周围有什么变化,但却有感到有股莫名的力量推动着自己。
这股力量,从他越过侵略者们时尤为强烈。
宋墨泽一路小跑,从四楼走廊跑过,下了楼梯,冥冥之中,那股力量指引着他跑到了地下停车场。
才刚从门口出去,一道白光便将他卷入了另外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还在四楼的昭昭也没有照宋墨泽说的,去跟巡逻队待在一起。
而是抱着煤球,一步步走过宋墨泽走过的路。
这时候,那些魂灵已经散去了,也不知是跟着宋墨泽走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昭昭走过时,没看到跟着宋墨泽的那些叔叔们,小团子撇了撇嘴,又回去走了一遍。
可来来回回,还是没有再看到刚刚的那些人。
昭昭嘟起了小嘴,“叔叔们怎么不带着昭昭一起?”
说罢,小团子还是没有原路返回,继续朝着宋墨泽离开的方向走去。
而在她转身离开四楼的那一刹那,走廊的灯管忽而齐齐闪烁了一下。
恢复正常后,方才那群穿着浅蓝色衣服的人再度出现在了走廊里。
不过这一次,他们每个人的衣服上,都多了一个、甚至是几个的血窟窿,模样也不是那么干净周正了。
他们望着尽头,脸上都露出了解脱的笑容,渐然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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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泽入了一个梦。
应该说,他是走进了地下停车场的前身,走进了医院还没建之前,走进了……
那战火枭枭的年代。
那看了令人痛不欲生的画面。
尚在襁褓的婴儿,入了冰天雪地,觉得他怕冷会握拳,就硬生生地让婴孩舍去了他的手。
此为冻伤实验。
得出人体70%是水的蒸干实验。
人放罐中抽至真空的;逼得母亲和婴孩入不断加温的密室,只为看母亲是否会舍弃人性,让自己活……
一桩桩一件件,宋墨泽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曾经作为一个实验室的地方,在做着这些泯灭人性的事。
当这些已经成为过去式,当这些或许渐渐被后代遗忘,他……
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他在这里,又似乎能做。
宋墨泽低着腰,看着那一幕幕,胃里一阵翻滚,胸腔内是熊熊怒火,望即眼前牲畜,眼中是浓浓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