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把药给我,我自己涂就好。”
阮渔脸上越发警惕,没想到这人坏就坏吧,怎么还多了这变态的癖好,刚刚真是鬼迷心窍了。
她早晓得这人惯会算计与骗人,嘴里没有半句真话。
但她真不明白,明明这次都没有交集,还能被盯上,这要是因为她退婚,生出杀意她还能理解。她可不信因为这一次不给沈清让好脸色,就被他突然爱上了,算上原主灯会那次,他们可才见四次。
但现在…
沈清让站起了身,拿出小巧的深色药瓶,在手中轻晃了下。
他看着突然沮丧低着脑袋的少女,又看了眼那被藏在身后位置的手。
深色药瓶放在了白色被褥上。
药瓶被放在身侧,阮渔抬头,却见沈清让视线正不偏不倚盯着她手的位置。
心猛地一沉,她的指甲掐进手心,瞬间紧张起来。她估摸着…现在手上那几处小伤应该都好差不多了…如果沈清让要看的话…
沈清让微微移开视线,垂眸看向阮渔的脸,“阮阮怎么不涂药?”
他忽然想到,刚刚擦伤的时候,那伤口似乎远没有最初看起来的大了,是他的错觉吗…
阮渔皱眉,吞咽口水:“我不习惯被人一直盯着。”
“好。”
沈清让转身直接走到木桌前坐下。
没想到会答应得这么果断,阮渔一时间有些怔愣。
她伸出手装模作样地涂着药,等涂了一会儿后。
“阮阮…明日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能在这里了,等天亮了,会有人带走你跟着证人一同审问,但不用担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阮渔听罢轻轻“嗯”了一声。
证人现在都已经失忆了,还算什么证人。
她也不去看沈清让在做什么,假意困了,蒙着被子就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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