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阮渔在房间里面气得直跺脚,她居然打不过不说,还做出扔东西这种蠢事,还是扔的吃的……
阮渔揉了揉脖子,力道稍稍大了一分,吃痛的“嘶”了一声。
找了个小铜镜看了一眼脖颈位置。
都已经有了几块瘀青了。
依照她的恢复能力,估计一会儿就没了。
阮渔来到床边,平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
窗户处突然多了一个黑影,阮渔坐起了身,“谁?”
“是我,陆修然。”
陆修然从窗外翻身进来,摘掉面上黑布。
阮渔无语,这沈观的王府都这么好进的,“我跟你早都说清了,不要来找我。”
“阮阮,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父亲那边一直催得紧,现在我又要回去兵营那里面了,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你了……”陆修然脸上露出委屈神色,上次他还不容易跑出来找阮阮,结果被沈观打了一拳,导致他这几天一直在养伤。
兵营?阮渔又看了陆修然的脸一眼,小白脸快变成小黄脸了,忍住笑意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要被人看到了,被误会倒霉的可是我。”
陆修然恋恋不舍,忍不住又看了几眼阮渔,视线突然扫过脖颈处,看到那几块瘀青瞪大了眼,脸上瞬间爬上红晕。
“阮阮你,你,你跟沈观那个了?”
什么这个那个,阮渔听得一头雾水。
陆修然颤抖着手,指着阮渔脖颈位置,“这里是不是那沈观弄的。“
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脖颈,阮渔点头,“对,就是他弄的。”
陆修然盯着那瘀青,越看越忍不住想,越想就越气。果然如此,没想到沈观下手这么重,这么不知节制。
他的视线从阮渔脖颈处移开,忽地注意到门外多了一个人的影子,看来是让他糟心的原因过来了。
临走前他要小小报复一下。
陆修然露出苦笑,对着阮渔哀求道:“阮阮我能最后抱你一下吗?”
听着这突兀的话,阮渔感到奇怪,这陆修然刚刚还一副气愤的模样,现在一下委屈巴巴的要抱抱……她忍不住看过去刚刚陆修然紧盯着的门边。
那平白多出的熟悉身影,让阮渔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她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未等阮渔开口,陆修然就一把凑近阮渔抱了过去,
阮渔脑海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想要咬牙切齿,陆修然这个“害人精”,要是她不是吃素的,早晚拿他磨牙。
门同一时间被推开,阮渔身着云锦长衫的沈观迈步走进屋中。
仍旧是一贯冷漠疏离的样子,阮渔却直觉现在的沈观比平时更要危险。
阮渔急忙用力推开粘在身上的陆修然。
她后退到角落,屋内情形这让她突然有种被抓奸的错觉。
这沈观怎么莫名其怪的,还破天荒地过来找她。
她的视线不断扫过屋内两人,阮渔一时间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你不要误会。”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陆修然挑衅地看着沈观,面上是洋洋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