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黄褐色的水，还在卖力得从花洒的小孔里面往外挤。
林季赶忙脱掉了上衣和裤子，从洗手池旁边的架子上扯了两条毛巾，使劲得擦拭着身上。
“什么东西啊！”
“好臭！”
沈不言没有空去看林季光着身子在旁边跳脚，只是面色凝重得朝着花洒走近了一些。
“去，把许十七叫上来。”
林季回头看了一眼沈不言，用毛巾遮挡着身子就朝着门口跑去。
许十七本来在收拾房间，看到林季衣服都不穿的跑下来，一脸仓惶还用毛巾遮着身体，人都愣住了。
“你……被沈不言非礼了？”
“这小子男女通吃吗？！等着！老舅去收拾他……”
话说到一半，许十七又站住了，扭动了自己的胳膊两下。
“等下，老舅打不过他，你等过几天的。”
林季赶忙解释：“什么乱七八糟的，上面花洒堵了，水里面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许十七一脸疑惑，“奇怪的东西？”
……
二人上了楼，沈不言已经把花洒拆掉了，就剩一个管子还挂在墙上。
许十七看着浴室坑里面的碎肉，一脸惊恐。
“这什么情况？！你在这杀人了啊？！”
沈不言瞥了许十七一眼，“什么叫我杀了人了，我在你家水管子里发现了碎尸。”
许十七大惊，长大了嘴一脸惊愕：
“碎、碎尸？！”
“你别吓老子！”
说着许十七快步冲进了浴室。
当他看到了角落里面有些变形的眼珠子，一股恶心的感觉扑面而来。
“等……等我给赵幼薇打电话，这个事情得她来处理了。”
卫生间的空间并不大，许十七退出来后，路过林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把衣服穿上。”
“排骨精一点肌肉都没有，还指望着我家小丫头多看你几眼啊。”
林季震惊万分，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许十七：
“你没事儿吧！”
……
许十七压根没有听进去林季的话，一心都在给赵幼薇打电话。
“那个，我这边好像发生了命案，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许十七的语气极其温柔，听得林季都觉得恶心。
他皱着眉头，扒着卫生间的门口问沈不言：
“真的是命案吗？”
沈不言埋着头，盯着这从管子里面捞出来的碎尸，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是。”
……
过了不到十分钟，赵幼薇就带着人来了。
看到林季和沈不言在浴室门口等待，表情古怪。
“怎么在哪儿都有你们俩？”
林季清了清嗓子，“我其实也想问这个问题来着。”
沈不言努努嘴，“在里面，你自己看吧，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