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听到许十七这般赌气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个老表舅一穷二白的,果然是有原因的。
这一生都在倔强的男人啊。
虽然不知道他跟这个李老婆子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但好像还真的比他想象的管用。
沈不言微微一笑,“就像是我说的,帮我杀了关在里面的朋友。”
许十七一脸不服输的样子,从桌子上跳下来,朝着右手边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在房间的门口,有一个将近一人高的树杈子。
沈不言的嘴角不自然抽搐着。
没错,这是树杈子。
它的造型连一个正常的挂衣架都算不上,粗糙的表面上面甚至还带着一些泥土。
以及,一件黄色的道袍?
沈不言拧着眉头看着许十七走到那个小房间门口,一把扯下了那个道袍套在了自己身上。
许十七推开门,一阵浓重的熏香味道扑面而来。
沈不言有些好奇得跟了过去,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小祭坛。
当然,这祭坛看起来有些过于简陋了。
上面摆放着的水果,已经腐坏了……
而且他眼睁睁得看着一只肥硕的耗子,最里面叼着个什么东西从他的脚边儿跑出了房间。
沈不言拧着眉头看着许十七的背影,心里面不由泛起了嘀咕。
这人真的靠谱吗?
“来,告诉我,你那位朋友的出生年份,名字,以及进去之前的穿着打扮。”
“最好把身上特殊一点的标记啥的都说出来。”
许十七说的话让沈不言更加怀疑这个家伙的可靠性了。
见沈不言迟迟不开口,许十七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双手叉着腰。
“大哥,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别看我这里什么都看起来怪简陋的,那是因为我许十七向来都是最靠谱的那人。”
“办事牢靠,收费都是友情价!”
“你现在说,说完之后我立即就能找到你那个朋友,然后你给他选个死法,咱们就结束了!”
沈不言将信将疑得打量了一阵许十七。
“林季。年份不知道,但是穿着一件白体恤。”
“裤子是休闲牛仔裤,上面应该是有着一滩血迹。”
许十七听到沈不言的话,立即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突然,许十七停下了动静,睁开了一只眼:
“男的女的?”
沈不言的眉毛不禁跳了一下:“男的。”
许十七睁开双眼,有些意味深长得打量了沈不言一番,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念叨了起来。
大约等了一分钟,许十七大喝一声,睁开了眼。
“好了!你现在选一个死法吧!”
沈不言毫不犹豫得说出了四个字:“心脏麻痹。”
许十七一脸的怪表情:“小伙子还挺毒辣的。”
沈不言再次陷入沉默。
又是一分钟过去,许十七嘴角上扬,睁开眼时眼底放出一阵精锐的光亮。
“成了!”
沈不言似信非信得瞥着许十七。
许十七则是一脸的阴阳怪气样儿:“瞅啥?!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