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振南的父亲这几年很长时间都住在城里他大儿子振东那儿,偶尔也会回老家看看。农村就是是非多,他也曾偶尔听到有人在他背后嚼舌根说他和他小儿媳妇有染,才生下了这个小家伙。
他也没在意,但这次他小孙子被这样欺负了,所以他就带着小孙子出去找那帮孩子。
“爷爷,就是他们。”鲁兴北指着几个正在打闹的孩子说道。
“鲁兴北,你找你爸爸来报仇了啊,你看,他头发都白了,抓得到我们吗?”
鲁兴北的爷爷鲁天明气得够呛,一边追着那帮兔崽子,一边骂着。虽然长年习武,但毕竟是上了岁数,所以追了半天,终是追不上那些小孩子。
鲁天明领着鲁兴北回到了家,立即打电话把鲁振南喊了回来,骂道:“都是你个混账,当年让你按祖宗定的字辈好好起个名字,也不会有这些闲言碎语。”
“爸,你管他们呢。你老如果嫌他们碍眼,谁瞎嚼舌根的,我一家家打过去。”
“你啊,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还天天嘴上打打打的,没个正形,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你都要把我孙子的名字改了,就叫兴高,他这一辈就是高字辈,叫高兴也行。”
“爸,你老人家计较什么呢,你要是不高兴,你就还住在城里呗,理这些人干嘛。”
那天鲁振南和他父亲闹得很不愉快,他实在不明白他父亲怎么比他还犟,不过人家背后说他去世的老婆的坏话,他也没憋得住,所以过了两天,他带着几个徒弟,一家家的把那些教小孩子说的大人都揪了出来,打了一遍。
这样说得人更多了,事情还闹到了派出所,人家非要告鲁振南伤人罪,要拘了他。这时家里传来了噩耗,他老父亲鲁天明上吊自杀了。
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吓傻了,想不到一句玩笑话,竟然闹出了人命,不但撤诉放出了鲁振南,还一个个跪在老人家的灵堂上忏悔。
就因为鲁振南的倔犟和鲁莽,害死了他老父亲,其实大家都知道,鲁天明这样选择死,是为了证明他儿媳妇的清白。
事后,作为家里长子的老大鲁振东和鲁振南彻底闹翻了,他觉得要是鲁振南当初听他父亲一句劝,也不至于把老父亲给逼死了。所以心里有愧的鲁振南一气之下就从老家带着儿子兴北出来投奔了早已回到宁州的老丈人家,在宁州安下了家。
当年因为冯美琳早逝的原因,鲁振南的老丈人夫妻两个就带着鲁振南的小舅子一家回到了宁州。每年过年,鲁振南都会带着儿子兴北到宁州陪老丈人一家过年。
后来鲁振南带着他儿子投奔到宁州后,他老丈人一家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夫妻两个当初感情还是很好的,就收留了他们两个。
但鲁振南也不想吃闲饭,就在宁州大学附近开了一家武术馆,一开就是十年。
话说医院里就剩下了汪一和他师父鲁振南。这时鲁振南又说道:“等你师兄兴北拿到药回来后,我想不出一个月你这条腿就能试着下地走路了。”
“嗯,谢谢师父了,对了,师父,我这病房怎么是单间啊?给我开刀一定花了不少钱吧?等我好了,我还给你啊。”
“你小子还不知道吧,这些可都是溪瑶那丫头办的。所以到时候钱你得给她。”
“溪瑶?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你是真不知道啊?她父亲可是我们宁州市的副市长,昨晚我在球场找到你,你学校我就只认识丁微笑和她。你虽然带丁微笑去过我们那儿,但我没她的联系方式,而溪瑶我刚收了她做关门弟子,只有她的电话,所以大半夜的就打给她了。本来我就是告诉她你受伤了,哪知道她让我们把你直接送到宁州最好的医院来了。等我们到医院时,她已经从家里过来在医院等我们了。”
“想不到她父亲是副市长啊。”汪一感叹道。
“所以说你小子幸运呢,要不是她在这边求着给她爸打电话,让她爸跟医院这边打招呼,我们都不知道她父亲就是副市长。所以说等你好了,要好好谢下你这个师妹,没有她,就没有你的腿了。”
“恩,我会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