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有一件事情不知该不该告诉国主?”禁军道。
“有事就直说吧,恕你无罪。”长孙怀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望着那名禁军。
“禀告国主,就是…就是…纳兰歆,也就是纳兰将军之女,她穿着奇装异服站在皇城的守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像鸟儿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然后落在了纳兰将军的马车之上。然后……那名禁军说得吞吞吐吐,不知是否要继续往下说。”
“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纳兰将军说要把纳兰小姐是刺客,要把她送官府,最后在众守卫的劝说下把纳兰小姐绑回府中。”
太监田恩在一旁听了,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长孙怀对田恩使了个白眼,田恩知道自己殿前失仪,立马止住笑容。
“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吩咐下去,对今天皇城守城发生的事情,见者、听着都要收口如瓶,违令者,统统关进内狱反省。”
“是,谨遵国主命令。”那名禁军退出了殿内。
长孙怀扭头,望着田恩道:“你刚才失态了。”
太监田恩赶紧跪下,道:“国主开恩,奴才知错了。”
“罢了,你起来吧。 孤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谢国主。”田恩立马微笑着脸,站了起来。
“这个纳兰歆真是有意思。田恩,说说你对纳兰歆的看法。放心,这只是孤和你之间的闲谈,不牵涉其他。不管说对还是说错,孤都恕你无罪。”
“那奴才就把所闻所见的都告知国主,不过这都是奴才的个人见解,不代表其他。说错之处,还望国主指正。”
长孙怀点了点头,不语,继续翻开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章。
“据奴才所知道,这纳兰歆出生之日也就是澹台赤率大军围困皇城之日,纳兰将军为保皇城内的百姓性命,独自率不到五百的士兵与澹台大军拼死抵抗。最后纳兰将军的夫人和兄弟都死了,只剩下纳兰歆。这些年,纳兰将军不知是为弥补对纳兰歆的亏欠还是对这世间的万物都没有任何感觉即使是对他的女儿,也放任不管,任她胡作非为。她在皇城内是出了名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虽然纳兰歆年纪轻轻的,但刁蛮劲可不小,不是打了这个大人的儿子,就是戏弄了那个大人的女儿。据奴才所知,纳兰歆前些天打了一个侯爷的独子,听说还伤得不轻。纳兰将军就跟着后面给纳兰歆擦屁股,那个威风凛凛的战神,确败在一个小头片子的手中,可惜,真是可惜!”
“田恩,你也认为这纳兰歆实在是刁蛮任性,无法无天了?”长孙怀反问道。
有了刚才的教训,太监田恩圆滑了起来,道:“奴才才疏学浅,只是把所见所闻的用自己的话复述出了而已,并不代表奴才的观点。奴才谨记国主的教诲,有时所见所闻之事并非真实,要靠抽丝剥茧,得出其中的真谛。”
“田恩,你啊!就知道打擦边球。”长孙怀指着田恩笑道。
长孙怀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伸了伸懒腰,在殿中走了几步。
坐久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田恩在其身后,紧跟着。
突然,长孙怀停住脚步,田恩跟得太近,刹不住脚,直接撞上长孙怀的后背。
田恩吓得直接跪下赔罪,听侯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