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她只能说，即使不用，但是她必须要有，烂在手里也不会交给别人的。
江暮凝蹲下来细细打量，闪着荧光的珠子，黑沉沉的重剑，被关在笼子里的白猫，拎着脑袋的……拎着脑袋！江暮凝抬眼，一根白棱飘在她跟前，面前蹲着一个人，脖子被切割地平平整整，拎着脑袋的手抬起来，另一只手抚开额前发丝，那双淹没在浓黑发丝的眼睛露了出来，阴沉沉的，仿佛要吃人。
江暮凝震惊了一瞬，半晌又安慰自己，修真界里出现什么东西都不奇怪。
那只手转了个方向，那双邪乎的眼睛总算不再盯着她看。
江暮凝耳边回荡起鼓声，她头皮发麻，手轻轻颤动，心一震一震鼓噪不安，她忽然很想吐，那种恐惧的感觉在脑子里漫延，让她有一瞬间地失神。
江暮凝回过神来，发觉那只脑袋在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瞧，她张开手心，赫然发现手里拿着一柄闪着绿光的权杖，一不留神，溜进了缝隙里失踪了。
那个脑袋忽然古怪地一笑，毫无血色的唇角勾起，眼睛里血水往下趟，刚要掉进那堆物件里，一阵风吹来，无头人被吹出了外边了。瘫在地上的老人一瞬间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了，仿佛入定了一般。
江暮凝看花了眼睛，便随手挑了三样，想赶紧离开这地方。临出门，那个无头人瘫着四肢爬了回来，在门边转悠着要进门，手里拖着的脑袋被地面划出一道道痕迹，但是血色却不见了，脸色比刚刚还要惨白。
江暮凝出了这地方，这一路上也碰到不少行色匆匆的人，都捂着脸，不见天日。
出了这个巷子，天空好像一下子清朗起来了，连风都清澈了。
集市里的修士大多静默，嘈杂好像只是属于普通人的，街边叫卖的大多是小吃，却也有一些缺钱的散修。
江暮凝没什么想买的，刚刚花出去的那笔钱够她心疼很久了，不过她倒是对那只只说真话的蛤蟆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