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妮看着离去的白小丫,心里特别难过,多年的好朋友好姐妹就这样分手了,可是又能怨谁呢?“这个马晓顺,看你回来后我怎么收拾你?你怎么样都可以,就不应该背叛我。马晓顺这么多年,我和你苦也好,累也罢,我们都是一条心,克服了多少艰难困苦,日子无论怎样艰难我们都一起挺过来了。如今我几个月不在家,你就干出这样的事来,太对不起我了。”她一边做饭一边痛苦地思索着,委屈得泪流满面。
“大妮你回来了。”马晓顺看见屋门开着,知道王大妮回来了,兴奋地喊道。王大妮正在气头上,站起身转过头刚想发火,看到马晓顺背了一麻袋的牛毛广正艰难地从肩膀头上往下卸,她忍住了,没有发火,她不忍心发火,因为马晓顺太辛苦了,他累成这样,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说:“晓顺你回来了,进屋吃饭吧。”马晓顺高兴地说:“你什么时候到家的,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王大妮把头扭向一边说:“十点多到的家,怕影响你上山,没有告诉你。”“平平和安安呢?他们没回来吗?”马晓顺关切地问。“出去玩了,还没进家门就和被小伙伴们叫走了。”王大妮一边放桌子一边说。马晓顺刚想往屋里走,匆忙间发现地上的包子被鸡叨得到处都是,就疑惑地问:“大妮,院子里的包子怎么回事?谁扔的?”王大妮遮掩说:“是我不小心把包子盆扣地上了,包子粘上了泥巴不能吃了,所以我就扔到院子里喂鸡了。”“今天早上白小丫刚刚送来的,很好吃的肉包子,可惜了。”马晓顺接着说:“你不在家,我上山忙,白小丫经常给我送包子,以后我们要好好谢谢她。”王大妮强忍着心里的醋意说:“好的。”
王大妮在家呆了一天,给马晓顺蒸了很多包子,放在冰箱里。周日马晓顺上山后,王大妮就领着孩子们返回了苹果镇。
孩子在书房写作业,她就趴在卧室的床上默默流泪。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她拿起一看是陈三皮打来的。从那天买早餐一别,始终也没有联系过,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打电话来。王大妮拿起电话,充满疑惑地问道:“三皮,你好,你有事吗?”陈三皮笑着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大妮,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我这几天有空,想请你吃顿饭。”王大妮一听,心里一沉,去还是不去,说心里话,她特别想去,但是又怕旧情复燃;不去,又不忍心,因为无论作为朋友还是同学都应该接受邀请。她迟疑了一下说:“好吧。”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王大妮应邀去和陈三皮会餐。她画了淡妆,眉清目秀,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看到陈三皮来了,她很高兴,陈三皮西装革履,系了一条红色的领带,看到王大妮潇洒地摆了摆手说:“大妮,你来的好早!”王大妮微笑着说:“我也刚到。”
他们在苹果镇的一家很有名的酒店里,这家酒店豪华大气,厨艺非常好,特别是招牌菜酱香棒骨很有特色。他们来到了一个单间,陈三皮微笑着说:“我点一个酱香棒骨,剩下的你点,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王大妮也微笑着说:“客随主便。你点吧,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你知道,我嘴壮,吃什么都香。”陈三皮拿过菜单说:“你还是老样子,上学的时候你就吃什么都好吃。”陈三皮又点了几个菜,他们开始边吃边聊。
陈三皮充满深情地说:“好久不见,我们先干一杯吧,我敬你。”王大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三皮,你客气了,我们一起干一个吧。”说完他们一起一饮而尽。又斟满了一杯,王大妮说:“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找我有急事呢。”陈三皮说:“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但你在蝴蝶村,整天都很忙,我没好意思打扰你。昨天我看到了咱们的老同学赵大庆,他说你现在搬到苹果镇来了,我想我们离得这么近,应该好好聊聊。”说完喝了一口酒,然后情意绵绵地说:“大妮,我们分开这些年,我一直放不下你,真地很想你!我知道你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但我对你的那份情永远不会变。”王大妮听陈三皮这样说,想起了马晓顺和白小丫的事,委屈的泪水喷涌而出,哽咽着说:“三皮,我也是一直忘不了你,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么温柔贴心。我和马晓顺已经没有什么了,我们虽然没有离婚,但在我的心里他已经不存在了。”说完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陈三皮听王大妮这样说非常惊讶,他今天只是想跟她聊聊过去,聊聊他心里的思念,但只要她幸福,他是不会打扰她的家庭。但现在听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追问道:“大妮,怎么了?你和马晓顺发生了什么事?”王大妮含着眼泪把马晓顺和白小丫的事对陈三皮讲述了一遍。陈三皮安慰王大妮说:“你没有亲眼看到,你就不应该相信,也许你不在家,他们互相帮助被别人误会了。”王大妮肯定地说:“误会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了两个孩子,我不想跟他闹翻,看他们还能怎样发展,如果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了了,我会不顾一切和他离婚。”
五月的天,风很大,王大妮的短发被风吹得飘起来,她紧紧裹了一下风衣,在陈三皮的搀扶下,她醉醺醺地坐进了陈三皮的轿车。陈三皮把她送回家,下午两点多,孩子还没有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