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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间雨下的剑

两人回到柜台,拿回衣服后就出了商场,去停车场开车。

邻近中午,但不见阳光撒下,空中阴云密布,微风中带着丝丝凉意,无不在告诉人们——要下雨了。

车停的不远,喻欣坐在副驾驶,白夜把几个购物袋放在后座,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回家。

只是一会儿,空中便飘起了毛毛细雨,毕竟是在苏州,晴天还是比较少见的,等回到别墅时,雨势变得很大。

因为不方便下车,白夜直接把车开进了车库。车库并不大,因为经常打扫,没什么异味或灰尘,前面的扇白门通向别墅。

喻欣没来过车库,等着白夜和她一起出去。过会儿,白夜提着购物袋走来,从喻欣怀里抱过了云浅,一把伞则被交给了喻欣。

“车库连着后院,需要打伞。”白夜解释了下。

喻欣颔首,走在白夜前面打开了门,意外的是,门后并不是别墅,而是一个小屋子,应该是后院杂物间。

白夜在后面关上了门,云浅熟练地跃到白夜肩膀上,伸爪打开了灯,电灯发出的光芒驱散了昏暗,杂物间里放着很多园艺工具。

喻欣再次把前面的门打开,后院大半都是草坪,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向别墅后面高出地面一阶木板台上,雨水沿着延伸出的白色屋檐,从边缘滴下,落在木板外围的石质小沟渠里,不知流向何方。

喻欣撑伞站在门口,云浅伸爪按在门边的另一个开关上,喻欣关上门,和白夜躲在伞下走过小路。

许是设计师眷恋幼时古屋,别墅留有圈檐廊,而别墅整体又高于地面一阶,刚好能让人这这种天气下去感悟自然。

几个购物袋放在玄关,表面被雨滴打湿,留下了水痕。

白夜两人在厨房烧水。

“你还练过剑啊?”

喻欣被白夜抱在怀里,心不在焉地盯着热水,转头问了下白夜。

一上午的经历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具体到了什么情况并不好说,只是,白夜会主动抱喻欣了。

白夜仔细地看着跳动的幽蓝色火焰,看了眼锅里的热水,初沸后泛起如蟹眼鱼目状小气泡。

火焰熄灭,热水被倒在两只白瓷杯里,与里面的生姜与红糖交汇在一起,融成了两杯姜糖茶。

一大一小两双手各自捧着一杯,彼此的身体传递温暖的同时,还感受着经杯壁传来的热量。

在两人相拥无言时,云浅咀嚼猫粮“咔吧”声打破了宁静。

“练过。”

“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以前的事,你也是,爸爸也是。”

“……不是不告诉你,余叔叔只是……不想再让我去回忆,大家都也都不愿再提起。”

“能告诉我吗?也许你说出来后,我就可以把你的情绪分担走一些了……我知道这样的说辞很无力……”

“对我而言,你就是最有力的支持。”

“那……”

“别问了,上次不是说过了么?还不到时候,再过一段时间,再等等,不会很久的。”

见此,喻欣也只能放弃追问。

客厅,喻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两杯姜糖茶飘着缕缕白汽,神情担忧地看向一旁,白夜不动声色站在窗前,窗外落雨声滴答滴滴。

饭时已过,送来的饭菜放在餐桌上已经冷掉,两人将饭菜热了热,午饭就算是解决了。

雨天实在无趣,潮湿的空气让人身上黏糊糊的,仿佛在泥潭中,伸展不开手脚,压抑的氛围令人烦闷。

白夜一如既往的平淡,呆在书房看书,喻欣不知道在房间做什么。

喻欣不生声响突然到来,静静地站在书房门口,看到白夜独处看书的样子,喻欣有些神情恍惚。

在喻欣眼中,白夜正在慢慢变回一个与他相貌相似的小男孩,只是……当初的小男孩是冰冷的,而身前的心上人,则是平淡,也逐渐变得温和了。

一下午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回忆往事让两人有了隔膜,又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谁又说得清楚……

一直到晚上两人才说上了话。

饭后喻欣回到卧室整理床铺,发现白夜的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而自己的被子则被摊开铺在了床上。

虽是意料之中,喻欣还是不免失落,但……谁让她开口问的呢。贸然去问,就应该想到后果。

喻欣扑到床上,侧躺在原本白夜的位置,想再感受一下那不复存在的温暖和已经淡去的香味。

少女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睡去了。

可能是睡得太久,喻欣有些头疼,她掀开被子,想要去倒杯水……被子?

喻欣看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原本躺在被子上的自己不知在何时被有心人放进了被窝。转头看去,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保温杯和半杯水。

白瓷杯里的水已经冷掉,倒入一些热水,水温在能喝下去的同时还带着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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