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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不了你……

“对不起。”白夜将这一声抱歉藏在心里,刚才他临时改口,说如果自己侥幸能活很久怎么办。

没把那句话说出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好在,在最后一刻,他补回去了,但却天人两隔……这是后话了。

白夜很老实地把手放在喻欣腰上,没有乱摸,心中平静如水,身体依旧冰凉,没有丝毫反应,这颗不太温暖的心没能泛起涟漪。

“我答应你做我女朋友了。”

“讨厌。”

“什么?”

“自己猜……算了。”

“很晚了,等会儿就睡吧,你的脚……今天就不要洗澡了。”

白夜说完,拍了拍喻欣的肩膀,示意她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喻欣好像没有领会到白夜的意思,仍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摸上了白夜的腰,并紧紧抱住。

“我不走,会陪着你的……别闹,这样不好。”

喻欣不为所动,好像没听到白夜的话。

见自己没能蒙混过关,白夜有些无奈,心底隐隐还有些慌张,只是他并未意识到。

“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让你陪我睡觉而已,况且……”喻欣抬头看着白夜,神情很认真。

白夜明白她下面的话,以他们俩的关系,就算是她突然怀孕了,两家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很高兴。

“那……我等会儿要洗澡,现在应该已经九点了,洗完可能就十点了,会吵到你的。”

“没关系,我不困,而且我还能给你吹头发。”喻欣捏起一缕白夜的发丝,在食指上缠绕。

僵持了一会儿,白夜屈服了,或者说,他打消了心里的慌张,重新让自己回到了那种随意且理智的状态。

两人青梅竹马,在一张床上睡一晚也没什么,况且穿着睡衣,白夜认为这不算是一件大事,没必要和喻欣纠缠着。

见白夜同意,喻欣喻欣很爽快的就起身了,白夜什么都没说,准备好东西就去洗澡了。

一楼的浴室里面是浴缸,在那里洗澡比较麻烦,白夜去了自己卧室里的浴室,这里是淋浴。

打开水龙头,热水从花洒喷洒而出,浴室里水汽氤氲,解去发带的长发四散而开,立即又被打湿。

空气中弥漫着细小的水珠,白夜像个孩子一样,挥舞着手臂将它们扰乱,修长的手指似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注定空手而归,只留下水汽后,那一双平静如水的蓝眸……

白夜敲了敲门

“进。”

尽管所有房间的风格都偏单调,但喻欣的卧室算是除庭院外,别墅最具生活气息的地方。

经过两次连续的打扫,房间内很干净,只是,隔了这么久,房间里还是有很淡的香味。

白夜安静地坐到化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喻欣,她手里拿着一个比较小的白色吹风机,虽然是最大功率,但噪音比较小,不过白夜没有说话的兴致。

伸出玉手,葱白纤指穿过长发,将已经擦去水珠,但还很湿的发丝弄散,另一只手轻微摆动,热风也随她心意,冲到长发之中,包裹着每根发丝,将它们慢慢烘干。

轻嗅两下,喻欣身上的幽香进入鼻子,和房间里的香味如出一辙,对此,白夜说不上享受,但也不讨厌。

只是,有时那股热风会钻进宽大的睡袍,甚至还带着几滴水珠,让白夜有些无语。

“好了。”

听到喻欣的声音,白夜就要起身,一张床就一张床吧,睡着就好了。但喻欣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重新坐了回去。

“还有什么吗?”

“刚吹干头发会很乱,我给你梳一下。”

“嗯。”

看到喻欣手里的梳子,本想快点睡觉,眼不见心不烦的白夜改了主意,那柄木梳他见过。

不过喻欣并没有直接用木梳来梳理,而是把它放在了化妆台上,转手在置物架上拿了一把排骨梳。

喻欣会有意地让梳齿轻轻挂过白夜的头皮,好像在按摩,享受着这种别样的舒服,白夜的语调都变得轻柔了。

“能看一下吗?”

白夜指了指木梳。

“好呀。”

白夜拿过木梳,摩挲着上面的雕刻,三株湘妃竹,还真是……

“我母亲也有一柄,总共是三柄梳子,每柄上面都刻着三株湘妃竹,这应该是第三柄。是我母亲送给李姨的吗?”

喻欣对白夜的父母知之甚少,只在六岁前有见过,关于他们的记忆并没有多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而在六岁之后,就是白夜到她家的那段时间了,只知道夫妻二人突然去世了,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那一年发生了两件令喻欣记忆深刻的事,其一是白夜那只手,另一个,却要早些,是白夜搬来她家那件事。

那段时间,喻欣的父亲,也就是喻川,他格外的生气,在喻欣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几乎没有脾气,对人总是和和气气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唯一一次的暴躁,就是与白夜,或者说,是白夜的父亲有关。

喻欣所知道的便是,她的父母与白夜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特别是白夜的父亲和喻川,两人是一生的挚友,所以喻川才会去跟白家谈话并将白夜接到家里。

至于梳子,喻欣也不太了解,这确实是她母亲的,但母亲从没和她说过梳子的来历,只是在某天就突然给了她,还让她好好保存。

“不太清楚。”喻欣摇了摇头。

“不清楚……吗?”白夜心里想,同时眼帘微垂,神色暗淡了几分。

“没事。”

“嗯。”

关于白夜父母的事,她是不敢问的,这件事在喻欣家里,尤其是白夜在时,是绝对的禁忌,喻川和白夜也只是极少的会在书房里聊两句,甚至每年的祭拜也很隐晦,喻欣留意了5年也没确定白夜父母的祭日。

“你有用它梳过头发吗?”

“没有。”

“过来,坐下。”

白夜把喻欣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喻欣犹豫片刻还是坐下了,能和白夜亲密些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知道白夜要给自己梳头,喻欣连忙道:“我没洗头,今天算了吧。”

虽然昨天已经洗过,但母亲的叮嘱与她昔日的主人都让她觉得不应该把它弄脏。

“不碍事。”

白夜仿照喻欣的手法,先用排骨梳梳理,然后才拿起了木梳,梳齿不疏不密,恰到好处,从头顶一梳而下,没有丝毫打结与阻隔,顺滑无比。

看着手里的三千青丝,白夜的眼神逐渐涣散,梳了一遍又一遍。

“抱歉,现在还不到时候。”

白夜一番话说得喻欣云里雾里。他放下梳子,让喻欣等一会儿,白夜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两根发带。

与先前那条素带不同,这两条发带上面有淡青色的暗纹,白夜把其中一条绑在喻欣的头发上,只是……绕了两圈,白夜又把它们放下了。

两人换过位置。白夜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喻欣则是给他梳理着头发。

白夜的发质也很好,同样顺滑,不同于喻欣的幽香,白夜身上有着一股淡雅清香。

喻欣很喜欢这股香味,淡淡的,分不出是哪种香味,闻起来让人觉得很“轻”,淡得近乎于无,也确实存在。

两人梳来梳去,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半夜。

白夜把被子掖好,往床边靠了靠,虽然是同一张床,不过……枕着自己的枕头,盖着自己的被子,本就平静的心湖更是像入了冬季,完全冰封下来。

“睡觉可以,但有两件事。”

喻欣缩在自己被子里的小脑袋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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