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王毓吗?”靳阳吃饭时突然提起了前任。
“记得,那不是你靳大公子的杰作嘛。”
“你想想,你此时此刻是不是王毓。”
“啊?”王毓是去年二月跟靳阳表的白,当时正值疫情,俩人虽然是校友,但是谈了一场名副其实的网恋,九月一返校,靳阳就遇到了乔墨月。说起来,靳阳比林木子仗义,他向王毓表明了喜欢乔墨月的事实,并再一切还未发生前,提出了分手。
王毓临走之前对靳阳说,如果你在别人的世界里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就回来吧,我这里随时等着你。
没想到,一个月后,靳阳果然碰了乔墨月的钉子,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真的舔着脸回去找王毓,更更没想到的是,王毓再次接受了。
又一个月后,靳阳以考研为名再次提了分手,王毓发了狠,但是她最后那句话,连我都感动了:你他妈是我喜欢的人,跟你没关系,别把老子删了!
“如果你是王毓,林木子就是当时的我,邹安民就是当时的乔墨月,你想想是不是?谁都觉得王毓傻,但是一旦碰上,谁他妈都会做王毓。”靳阳接着说。
“你这么一说……”
“所以我跟金淼一样,断定她会回头,邹安民即使不是骗炮来的,也是临时起意,一旦有了矛盾,你还是替死鬼!我就求求你到时候别贴上去送死就万事大吉了!”
“我……”靳阳的现身说法比当初周岛,乐一天,金淼长达数小时的苦口婆心管用得多,王毓是个好女孩,她不该落得如此结果。
“如果这顿饭之后,我还劝不回你,我就不劝了。”靳阳突然直起腰,淡定地抿了口茶。
“啊?为什么?”其实听劝还蛮上瘾的,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替你承担某种责任。
“邹安民是第一个跳崖的人,林木子误入爱河跳下去救他,你说林木子傻,看不破邹安民图谋不轨,你不一样吗?林木子脚后跟上,是不是你的手在拽着她?还有,你的脚后面,是我的手!薛晓杭的手!乐一天的手!金淼的手!你自己不愿意撒手,想有一天把我们都拽下去吗!”靳阳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从未想过,放弃林木子,也是为了这帮爱我的朋友。
“吃完走吧,不用劝了。”
“我输了?”
“你赢了,听进去了。”
“长风巷刚做了古风改造,你肯定喜欢,走起!”靳阳麻利起身结了账,拉着我出了门。
“等会,林木子回消息了。”
“说什么?”
“她说,问了学长说不能在丙市考,疫情原因今年只能回生源地,解释了一堆,还说她也卡着,卡了好久。”
“有必要说这么多吗?”
“那我不回?”
“半个小时后,跟她说,知道了。”
“直接回个好不就行了?”
“别留下肯定的意思,做绝吧。”
长风巷的古风建筑别具家乡特色,除了一片片黑压压的板瓦悬山顶之外,夹杂着不少灰色的近代建筑,山花样式五花八门,夕阳下,华灯初上,一股浓浓的唐风洋溢在金色的霓虹里。
巷子的对面是一座三间四柱三楼的木牌坊,牌坊对面就是一样古色古香的省政府。
靳阳请我看了场电影,为我为期两天的戊市之行画上了句号。
下飞机前,我发出了一条朋友圈,九图里有三张出现了一个女孩,她叫江枫。除了公布这两天的行程,还将作为我跟江枫的官宣。
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周岛还没睡。
“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