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没有玄医令?
燕云听到这话,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叶平一眼,然后面露愤懑不甘之色,愤愤然向那名白面无须,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拱了拱手,道:“许同知,你是不是弄错了,叶平兄弟医术出众,怎么可能没有玄医令!”
许方,靖安司同知,不属于值夜者,职权在沈默之下,但手中握着的,却是整个靖安司的人事资格审查之权。
而许方,一直与周乾交好。
构陷!
毋庸置疑,这是像对付曹铁山一样的构陷!
“我弄错了?燕云,你以为我这个同知是吃干饭的吗?没有任何证据,会来拿人吗?”许方冷冷的看了燕云一眼,然后转头看着身旁一名身着锦袍,留着三绺长须,看上去很有儒雅气息,模样与刘富贵有几分相似,但多了些雍容贵气的中年人,道:“刘会长,你掌管临安医会,你来说说吧。”
他就是刘浮云!
叶平听到许方这话,目光立刻一寒,杀机毕露的向着刘浮云扫了眼。
此人便是坑害叶太丞,导致宿主父子分离,也算是导致宿主死亡的元凶。
他穿越之后,便打定主意,要干掉刘浮云,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刘浮云竟是抢先一步来找他的麻烦。
“燕校尉,我刘浮云掌管临安医会,每一枚玄医令都由我签发,我从来铁面无私,重视医术,不学无术之徒,都拿不到玄医令,而且玄医令材质特殊,无法造假!我不记得,给叶平签发过玄医令,不仅如此,他父亲叶太丞的确是有一枚玄医令不假,可是,当初叶太丞随军前往地窟时,我亲自验证,看着他带着玄医令离去的……所以,叶平的手里,绝对不可能有玄医令……”
“没有玄医令,便意味着是没有医术,所谓治病救人,都是乱来,甚至说的狠一点儿,便是蓄意杀人……”
而在这时,刘浮云词严厉色的说出一大段危言耸听的话。
“不仅如此,舍弟就住在叶平家的附近,对叶平学没学过医,有没有医术,更清楚。”
一番话落下后,刘浮云又朝旁边的刘富贵看了眼,补充道。
“许大人,小人就住在叶平家旁边,他父亲从小便不让他学医,而是识字念书,这些年来,叶氏应诊也没有接诊过一位病人,不仅如此,他前些年落魄得,还把地契都当给了我,试想一下,若是有医术,他能沦落到这一地步吗?”
“前日的时候,这个叶平,伙同曹铁山去了我家,把我毒打了一顿,威胁我让当票作废,再之后,我就听说,叶平竟是成了值夜者的医官。”
刘富贵慌忙点头,抹着眼泪,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段后,捋起袖子,露出了身上的伤痕,然后噗通跪在许方的身前,连连磕头道:“许大人,还请您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重惩这个欺世盗名之徒,千万不要因为他和恶人沆瀣一气,坏了靖安司的清名,还耽误了值夜者们的治疗啊!”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知道的,怕是真要以为,刘富贵是个不折不扣的苦主。
“放屁,你放屁!叶兄弟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你们少诬赖他!”燕云听着这些话,愈发笃定,这些人是在如构陷曹铁山般,构陷叶平,指着刘富贵的鼻子,一通喝骂后,目光落在了秦寿和刘峰的身上,指着他们两个,大声道:“你们两个,是见过叶平医术的,你们摸着良心说,叶平的医术,比你们如何?”
“这个……治疗演戏的病人,我们的医术当然不如他……可是如果治疗真正的病人,那就不好说了。”秦寿冷哼一声,道。
刘峰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对,我们的医术,是给真正的病人治病的,不是给装出来的病人治疗的。”
“你们……你们真的是连脸皮都不要了!你们说这话,就不害臊吗?”
燕云勃然大怒,指着秦寿和刘峰破口大骂。
这俩家伙,医术稀烂不说,居然还敢构陷叶平,真的是又菜又渣。
“燕校尉,你这么帮着叶平说话,莫非,你也收了叶平的好处不成?”
刘浮云冷笑一声,佯做惊讶的样子,道。
“你……你们……”燕云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为了抹黑叶平,真的是不要脸了。
“多说无益,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吧,你说他医术不凡,那么,他不该没有玄医令,如果他能拿出来玄医令,我现在就离开,如果他拿不出来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若是胆敢拦阻,那我有权利怀疑你,收了他的好处!”
许方听着这阵阵喧闹,扫了叶平一眼,淡淡道。
“对,叶平兄弟,拿出你的玄医令,给他们瞧瞧,看这些家伙还敢怎么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