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瞥他那神色变化复杂的脸:“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沈司行哼哼两声:“你是不知道.....”他看了眼沈文文,“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沈文文再天真也知道他是有意瞒着她,恼怒的道:“沈司行!要不是我,你还搁里头跪着呢!”
“你还遮遮掩掩的!”
见她真生气了,沈司行说:“行行行,我说,他说我没他长得帅,所以我就揍他了!”
“......”沈文文心累,他还不如不说。
狗编的借口都比他过得去。
她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了!爱怎样怎样!”
说着,沈文文就踏着高跟鞋走了。
沈司行这才看着容绯:“陪我出去走走吧。”
他视线忽地一顿,划到她的脚踝:“你的脚能走吗?”
沈家不是说话的地儿,他怕和容绯说的话被人听了去。
至少现在容绯知道沈司恒想杀他的事情还没暴露。
——因为沈司恒在赌。
赌他碍于家族不会告诉容绯,赌他和容绯的情谊并没有那么深厚,毕竟沈家大少和二少自相残杀,若是容绯趁机做点什么,沈家都得完。
只能说,沈司恒确实是低估了他们,他和容绯可是过命的交情。
“还成。”容绯说,“不走太久就影响不大。”
“唉,阿绯让我好感动,”沈司行假意抹泪,“不愧是为父的好大儿。”
容绯翻了个白眼,顺手敲了下他的膝盖,瞬间让他疼的倒抽了口气:“操,谋杀啊!”
容绯懒得理他,起身:“自作孽。”
沈家是四合院的建筑,北房是正房,沈父住着的。
院落宽绰疏朗,有游廊连接彼此,夏天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很炎热。
后院是一片花园,各式各样的花盛开绽放。
沈司行揪了朵花下来,冷笑:“昨天他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抽了,过来找我挑衅,我一时没忍住,就对他动手了。”
他简单地将昨晚发生的复述一遍。
沈司行咬牙切齿。
容绯无奈的说:“然后就跪了一晚上。”
“......只是一想到要跟他道歉,我就不爽。”
容绯点头:“等会我找个借口,去和沈伯伯把你‘捞’来。”
沈司行眼睛一亮:“行。”
容绯说:“你现在改变主意了?”
沈司行嗯了声,苦笑:“对。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不服气爸将公司交给我,所以暗中动手,想着确实有些亏待他,毕竟我们一直以为沈家未来会由他做主。”
当初沈父说让他打理公司的时候,沈司行还好一阵愧疚。
以为是自己抢了沈司恒的东西。
结果——
沈司行捏紧了花瓣,恨恨的说:“谁知道他早在多年以前就开始策划要弄死我,后悔让他那么久。”
容绯其实有一点很费解,她幼时在沈家住过一段日子,自然也见过沈司恒,一直都是包容、温柔的哥哥,对他们是发自真心的好。
究竟为何,他会突然恨沈司行入骨,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一点,连沈司行自己都摸不清,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他昨天提到了我妈,我心里有点放心不下。明天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