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骁见这老妇人变得唯唯诺诺的,摇头冷声笑道:“看来二叔婆终究还是觉得没这个本事让侄孙对你言听计从,既然如此往后就休要再妄言,省得寻不自在,本王的主还轮不到你来做。”
几句话就让谭氏哑口无言。
二叔公林博心里也是充满了惧怕,僵笑着解释道:“锦骁啊,你二叔婆她不过是可怜二郎母子,并无别的意思......”
“可怜他们母子就能随意中伤他人?”
林锦骁紧握住楚南栀的手,目光沉沉的更为冰冷:“二位若非想要落到三叔婆那般下场才觉得痛快,我并不介意帮帮你们,这仗势凌人、恃强凌弱的事本王倒也是学得来的。”
听着这话,谭氏和林博背脊都只感觉到发凉,默默的低下头去半个字也不敢再多嘴。
林锦骁本就不愿再来这伤心之地,被这对老夫妇扫了兴致,心里更觉烦闷,领着楚南栀到灵堂前上了柱香,临走之际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林锦芸和秦香莲姑嫂二人,想到娘子先前的叮嘱,终于松口对林锦芸说道:“好生葬了你二哥哥,你长嫂会将老宅打整出来,往后你就带着你母亲和二嫂回老宅。”
随后,带着一家老小毅然决然的离去。
望着夫妇二人远去的背影,这一刻林锦芸心里的滋味最是难以言喻。
她心头又激动又愧疚,眼里的热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了下来,满腹的心酸无处说道,只好委屈的扑进了二嫂的怀中。
回忆着母亲这些年让兄长所受的委屈,她多想上前去替这一家人向兄长说声赔礼道歉的话。
秦香莲也是泪眼迷离的顾视着周围之人,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在眼前指指点点,看似热心肠,可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也只有她们自己能感受到了。
临了,还是这位从不受她们待见的兄长庇护着一家老小。
看到林锦骁和楚南栀的车马消失不见,听着灵前的抽泣声,谭氏此时终于可以放开自我了,气愤的走到灵堂前,摆出一副长者的慈态来安慰道:“他们夫妇如今得了富贵俨然不知道长幼尊卑了,自己搬进新王府,却让你们一家搬回老宅......”
本以为姑嫂二人能领她的情,可话还没说完就直接遭到林锦芸的当头怒斥:“二叔婆有完没完,这些年从不见你们对我们家有半分关切,出了事你便来摆长者的威风,纵然二哥哥还在世,我们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关切。”
“嘿,我说你这臭丫头真是不识好歹。”
谭氏气得面色铁青。
那对夫妇不敬着自己也就罢了,如今连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简直不成体统。
今日在人前丢尽了颜面,她怒不可遏的正欲再斥责,秦香莲忍无可忍的指着她吼道:“你走,我们一家不欠你们的,更不需要二叔公、二叔婆的怜悯同情。”
“你们,你们......”
谭氏咬牙切齿的俨然说不出话来,秦香莲愤然起身,随手操起一旁的棍子就开始驱赶林博、谭氏夫妇,吓得两人四处乱窜。
“没天理了,这一家子一个个都是疯疯癫癫的。”
谭氏被族人们半推半就的往院子外面赶,最终只得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