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拿着手帕替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笑着说道:“当然是城东的赵家。”
“咱们县里的首富赵太公?”
柳芸忽然反应过来,赶紧将眼角擦干。
“是啊。”
“人家家大业大,怎么会瞧得上你这么间酒楼。”
柳芸完全不相信:“大栀,你可别蒙我。”
“怎么会。”
楚南栀将城东宅子的地契和两人签订的契书拿出来给她看。
柳芸识的字不多,但地契和股权契书的字样她甚是熟悉,立马没了顾虑,却有些不放心道:“这老头莫不是跟林家这些老的一样闲得发慌才想着和你开酒楼吧?”
不过才说完,她觉得还是不对劲,脑子里飞快旋转着,狐疑道:“大栀,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那不至于。”
楚南栀也不敢将赵太公向自己表明心意的事情告诉柳芸,而是转而言道:
“这有钱人家难道还会嫌手里的银子更多吗,他自然是希望可以赚取更多的银子,而且他知道我们家和戚家不对付,也想帮我把酒楼做起来和戚家抗衡。”
“那就好。”
柳芸这才宽心了些,又叮嘱道:
“大栀,
你可千万不能对那老头动什么歪心思,他都一把年纪了,我和你父亲都能叫他一声长辈,要是这老头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一定不能答应,即便你和大郎和离了,也不能委身于他,任凭他富甲一方,那也不管用,要是嫁进赵家那指不定没几年就得守活寡。”
她心里又隐隐的开始担忧起来,害怕女儿和女婿和离是为了嫁进赵家。
“当然不会了,母亲别胡思乱想,我要是贪图赵家的财产,那何不好好跟着林大郎过日子,他将来要是拜相封侯,不也是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嘛。”
楚南栀认真的和她解释完,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她手里的那张婚契,赶紧示意道:“所以母亲就别担心了,把婚契还给林大郎吧。”
柳芸目光徘徊不定的注视着手里这张婚契,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虽然女儿说的都很在理,但这毕竟是眼下能够约束女儿女婿关系唯一的凭证了。
“要不还是再回去问问你父亲的意思吧?”
柳芸不舍的紧了紧手里的婚契。
其实前几日楚文毕就已经提过此事,没想到那老东西竟和女儿是一门心思,都觉得不该用婚契来约束女婿。
楚南栀温温的笑了笑:“也的确该和父亲知会一声,不过我想父亲肯定最后还是会听母亲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