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间,躺着的马清福从都到尾都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声。
马德福惊讶的感叹道:“这就好了?”
楚南栀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上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接骨膏药涂抹在伤口缝合的边缘,用布带包扎好放上衫木夹板,最后再用布带固定,如此便算是大功告成。
马德福注视着一脸轻松的马清福,不由得啧啧感叹道:“这麻沸汤药效的确是神奇呀。”
床上的马清福身上的麻醉药效还未散去,但整个过程他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忍不住暗自感叹起这妇人的厉害,心道:“她果真是厉害,难怪父亲如此信任她。”
看来是自己小觑她了。
楚南栀收拾好未用完的药物,微笑着向马清福叮嘱道:“手术做的很成功,接下来我会告诉你父亲如何调养,你只需依从着你父亲的意思,静心养病。”
马清福感动的强咧开嘴角朝她微笑,想要好好感谢她,但嘴角扭动了好几次都感觉到有些别扭。
楚南栀瞧着他那窘迫的样子更是别扭,含笑说道:“好好歇着吧,有什么等药效过了再说。”
马清福只得顺从着动了动脑袋。
马德福一脸欣喜的引着楚南栀走出屋子,马柳氏看着丈夫怡然自得的神情,便知儿子的腿伤复苏有望了,连忙盛来烧好的热水,让楚南栀洗手。
楚南栀一边清洗手上的血迹,一边对马德福吩咐道:“接下来还得要慢慢的康复了,马前辈每隔一日需要用甘草水洗净缝合的伤口,再换上接骨膏药,一个月后缝合处的伤口便能愈合,如果恢复的不错,大约半年的时间应该就可以重新下地走路了。”
“楚娘子医术精湛,老朽实在佩服,今日之恩,老朽定然牢记于心,永不敢忘。”
马德福感激涕零的答道,之后兴致匆匆的取来接骨膏和方子一并交到李策手上,笑眯眯的说道:“老朽如约将膏药和药方赠与娘子。”
“如此便多谢前辈了。”
楚南栀擦拭干净湿漉漉的手,欣然接过药膏和方子,看向一旁静默着的孙柳氏母女,吩咐道:“柳娘子,你们今日好生歇息一晚,明日我們便启程前往海康县。”
听说要去海康县,马来福抢先步了过来,大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栀姐姐,明日我和伯父家的两位兄弟陪你一同前去。”
“不必。”
楚南栀摇了摇头:“眼下还不清楚县里的情形,如此兴师动众的过去只怕会引起外人的察觉。”
马德福深以为然,连忙颔首道:“那便让来福陪着你们一起下山吧,他对海康县再熟悉不过了,有他领路,也能帮着楚娘子更快的熟悉县内的情形。”
听了这话,本已沮丧的马来福立刻又来了兴致,信誓旦旦的道:“栀姐姐你放心,我此去不会给你们添乱的,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看着他充满殷切的眼神,楚南栀半眯着眼微微思忖了番,随后浅浅的点了点头:“好,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