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偷偷摸摸的潜入皇家宫观打听皇族秘闻,别说是纾公主,换做是我,我同样也会将你杀之而后快。”
楚南栀温柔的眼底里渐渐浮起一抹愠色,也不知自己昨日救下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静静的凝神思考片刻,她重新说道:“你的身手我是见过的,更何况还有个厉害的同伴随行,能让你们二人一死一伤,寻常人恐怕难以做到,我昨日查验过你身上拔出来的箭簇,乃军中所用,芦堰港一带驻扎的军队有资质使用军箭的想来也只有驻扎在南华山下的皇室亲军。”
顿了顿,她满含愤怒的视向谢景辰,厉声问道:“说吧,你别有用心的打探大禾帝国皇族之事,寻找那位所谓的先太子遗腹子究竟意欲何为?”
见她咄咄逼人的气势,目中又夹着凶光,谢景辰忽然感到一阵胆寒。
他并不想和这女子闹得不快,连忙温和的劝道:
“你不必紧张,我虽是白渝人,可我对你,甚至是对大禾帝国都无恶意,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挑事之人,至于为何要打听林氏皇族的事情,我有我的苦衷,这一点我无可奉告,但请你相信我说的话,我不会骗你。”
“但愿你能记住你今日说的这些话。”
楚南栀很放心的点了点头。
毕竟他是孤身一人在这大禾帝国境内,任凭他是白渝十族的皇帝,恐怕也难以掀起什么风浪。
想到身份问题,楚南栀本想多句嘴,不过仔细一想还是止住了这个想法,也是无关紧要之事,这家伙本就是个自恋狂,问的太多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反倒是件麻烦事。
谢景辰继续眺望着远方,沉吟了会,忽然扭过头来亲切的唤道:“小栀栀。”
听到他又这样唤自己,楚南栀恼怒的视向他,却见这家伙学着自己今晨训他的语气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可以杀我,但不可以阻止我唤你小栀栀。”
“这可恶的家伙,居然也敢学我说话。”
楚南栀颇感无奈的转过头来,俨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奶奶个腿,为了心中那点恶趣味,竟然拿性命作威胁,果然是个倔强又可恶的家伙。
只是他对自己总是这样一副热忱殷切的样子,想要恼恨他却再也恼恨不起来。
谢景辰见她终于被自己的诚意打动,妥协下来,心里暗喜了一阵,重新眺望远方,轻叹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白渝人,又知道我在打探林氏皇族的事情,难道对我的身份就一点不感到好奇吗?”
余光斜倪过去,他含情脉脉的眉眼轻轻眨闪了一下,露出一脸苦意:“其实上次,我就想......”
“有什么可好奇的。”
楚南栀打断他,表现得漠不关心的回道:“像你这样能败家的,总不至于是白渝十族的皇帝吧。”
为了几根山参就豪掷两千两银票,的确不像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
想到银子的事,她从怀中掏出那一沓银票递回他手上,冷然道:“你既然有了自保的能力,银票就自己拿回去保管吧。”
谢景辰却淡笑着将银票推到了她面前:“你救了我性命,这一万两银票就当是我答谢你救命的恩情。”
楚南栀怔了怔:“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