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烙谦瞧着这桀骜不驯的小丫头,心里更为恼火,直接骂道:
“老朽就来和你说说你母亲如何不识分寸, 你楚家姨父的兄长被戚家害死,你们一家倒好,不来帮衬也就罢了,还帮着戚家人攀诬你姨父一家的声誉,这次更是离谱,为了几尾鱼竟然跟着来陷害你姨父一家,老朽就想问问你这一家人是几辈人没吃过鱼肉呀?”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直接将父子三人都斥得哑口无言。
柳澄明瞧着这父子几人更加不顺眼,手里的筷子重重敲在桌子上,勃然大怒道:“万二娘,就凭你今日这番作为,当舅父的不但不会为你母亲求情,反而会亲自到县衙去请求县令大人重判。”
听到这话,万二娘急得立时大哭起来,跪倒在地爬到柳芸跟前,苦苦哀求道:“二姨娘,我母亲可是你堂姐呀,你不能让姐夫重判的吧,她也是无心之过,她哪里知道秦嗣海会拿此事来陷害你们呀。”
“简直一派胡言。”
柳澄明气得怒目圆睁:“前日秦嗣海带人在池塘边吵闹了一下午,你一家人是聋的还是瞎的?亏你说的出口。”
对于柳澄明的叱骂,万二娘置若罔闻,继续央求柳芸:“姨娘,你可不能听舅父的呀,姐夫刚刚上任,就拿自己的长辈下狱立威,难道姨娘你想让他众叛亲离吗?”
听到这里,柳芸终于忍不住看向无动于衷的楚南栀。
见她还在不紧不慢,神情惬意的喝粥,有些为难道:“大栀啊,你看......”
楚南栀打断她,冷幽幽的笑道:“母亲,这做人啊,的确是该心存慈悲,可这善心用错了地方换来的并不一定是感激,反而会让人觉得懦弱好欺负,林大郎做不做官和公理使然并没有任何关系,如若人人都觉得他做了官反而还得被人踩在脚下,凡事都能以此强词夺理,那他这官不做也罢。”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万二娘:“至于什么众叛亲离,咱们对人坦诚相待,做到无愧于心,到底是亲还是离那是别人的事,咱们主导不了。”
“对呀,岳母。”
柳舒阳也恶狠狠的瞪了眼万二娘:“大姐可说的没错,如若不是姐夫昨日审出来事情原委,如今在大狱里蹲着的可是咱们家人,到了那大狱是死是活可由不得咱们做主。”
万二娘是个一心想攀高枝的主,这点别人不清楚,他是最明白不过了。
往日自己和她都被戚墨琛骗得团团转,以至于自己输了上千两银子还感激着戚墨琛那混球是个仗义之人。
而万二娘更是被戚墨琛迷得神魂颠倒,如今都年芳二十了,还甘愿为戚墨琛守身如玉。
小赘婿不齿的冷笑了声,继续对万二娘说道:“万二娘,我劝你还是清醒些,别整日里跟着戚家人和稀泥,你真以为戚小郎能看得上你呀,他要是真有心早就将你收入院里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成什么样子,都二十岁了,成了村里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万二娘抖了抖那娇美的细腰,鼓起的胸脯跟着微微轻颤:“柳舒阳,你个死赘婿,你懂什么,若不是你们狠心害他进了大狱,墨琛哥哥他早就娶我过门了。”
自己风韵多姿,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她可不信戚墨琛会言而无信舍得下自己。
楚南栀听到万二娘这番话,刚喝的粥险些给恶心吐了出来。
这位表妹虽说看上去身段不错,也勉强有些姿色,可哪能入得了戚家人的眼,且不论戚墨琛本就是个整日里眠花宿柳的浪荡性子,光戚家那几个妇人也不可能容戚墨琛娶她这样的村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