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五默默颔首:“后来刘县丞和朱县丞,他便教我用同样的方法害了两位大人。”
楚南栀心中豁然开朗,看来彭湃当日验尸结论果然不假,钱县丞的确是先被毒死再遭割喉。
“到了谭主簿跟前你可还敢这样说?”
目光紧紧审视着陈五,楚南栀怕他反悔,再次确认道。
陈五紧抿住嘴唇,再次重重的点头。
“很好。”
楚南栀轻松的笑望着胡茂锡,示意道:“胡大人,请带谭邈、陈四上来吧。”
不多时,二人纷纷被带了上来。
陈四见到陈五的面就怒不可遏的上来大骂道:“好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自己做了恶事,还要连累母亲与兄弟......”
“噔噔瞪。”
不等陈四发泄完,胡茂锡猛的几记惊堂木敲在伏案上,厉声怒斥道:“公堂之上,不得咆哮。”
遭了顿呵斥,陈四这才住了嘴,跪在地上不停的瞪陈五。
谭邈却是一脸轻松,悠哉惬意的看向楚南栀,他可不信这妇人能撬开陈五的嘴,自己赠的那百亩良田,即便是他们兄弟都死了也够他一家人养活几代人了。
而且,他早有后手,就算陈五不惧怕自己手中的把柄,招认了也牵扯不到自己头上。
正一脸得意之时,胡茂锡又是重敲惊堂木:“谭邈,跪下说话,东桑贼人已经招认你受贿和替他们隐匿行迹的事实,你还不赶紧将你犯的一干恶事通通招认。”
谭邈从容的跪下,满是得意的答道:“卑职还是那句话,东桑人如今来到我帝国境内便是客人,他们送卑职一些礼物,卑职自当笑纳,横竖不是康铭沅那般横征暴敛剥削百姓来的不义之财,并无大的过错。”
“你还敢狡辩。”
胡茂锡怒目圆睁,大骂道:“东桑人都已供认不讳你帮着他们做下的恶事,你以为凭着你三寸之舌就能颠倒黑白吗?”
谭邈听罢却不屑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反驳回去:“他们自然是希望我大禾帝国的官员互相攀咬,越乱越好。”
听到此处,楚南栀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谭主簿倒真是巧言善辩呀。”
也才入狱不久就想好了对策,果然是神思敏捷。
静默数秒,她缓缓视向谭邈,意有所指的提示道:“可今日在城南,你指使东桑人刺杀朝廷命官,这总该不假吧,难道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还能冤枉的了你?”
谭邈当即哑口无言。
也怪自己大意,才被林锦骁给坑了,这实在没法抵赖。
楚南栀挑眉凝视着陈五,问道:“陈五,康铭塘和东桑人是不是你去帮谭主簿送的信?”
陈五用余光斜睨着谭邈,有些惧怕的点了点头:“是,是小的送的信。”
“陈五。”
谭邈转过脸疾言厉色的骂道:“你敢出卖我,亏我赠你百亩良田。”
陈五怯懦的答道:“主簿大人,你也别怪小的无情,此事已经牵涉到我家中母亲,即便是你赐我万贯家财小的也无福再消受啊。”
谭邈气得龇牙咧嘴的暗暗捏拳,也不知这妇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让他这张铁嘴松了口,真是枉负了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