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捏的死紧,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显然她此时极为愤怒。
“那人怎么了?”沈宴欢微微向前两步,低声询问着还在呆愣着的文竹。
既然已经有人注意到自己了,沈宴欢也就没继续躲在后面了。
“啊?”文竹听到自家师傅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很明显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听清沈宴欢的问话。
“这人怎么了?”沈宴欢好脾气的再次说了一遍,边说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那个人。
“她……”文竹顺着自家师傅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她再次卡壳了。
文竹也是挺服气的,怎么每次她家师傅问的问题都这么让她为难啊,她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就挺离谱,怎么每次都能这么准,刚好问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事。
“不能说?那算了,你就当我没问。”见文竹这副样子,沈宴欢以为是自己问到了人家帮派的机密了,也不想让文竹为难,直接摆手让她不用回答了。
要是沈宴欢非得要一个答案,文竹还不一定会说,但是她这么干脆利落的摆手让她不用回答,文竹还真就非得要告诉她。
“没什么不能说的,您也不是外人,只是这事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有那么点复杂。”
文竹说完后朝刚刚沈宴欢指着的方向努了努嘴,见沈宴欢的视线再次放到那个人身上,文竹才继续开口:
“说起来,这个人跟我家的渊源可不浅,她是我祖母收养的一个孩子,与我父亲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本来当初我琢祖母是要把我父亲许配给她的,谁知我父亲有一次单独下山的时候认识了我母亲,两人一见钟情,我父亲说什么都要嫁给我母亲,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我祖母没办法,最后只好松口,不过也提出了一个极为苛刻的要求,她要我母亲入赘姚帮,而我母亲当时才不过二九年华(十八岁)就已经是秀才了;
我祖母料定她为了前程肯定不会同意,要知道入赘后就没有资格参加之后的乡试了,谁知我母亲竟然点头同意了,这下就是我祖母也没办法了,毕竟话已经说出去了,更何况就算她不同意,我父亲也是要嫁给我母亲的。”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文竹说,沈宴欢也能猜到了,本来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半路上却突然跑出来个文凌,把人家夫郎给截胡了。
“这人怎么称呼?”沈宴欢有些同情吊眼了,不过她又不能直接跟文竹说,只好转移话题。
“姚子衿。”文竹虽然纳闷自家师傅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姚子衿。”沈宴欢低声呢喃了一遍,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她抬眸看向文竹,“那你父亲名字中是不是带悠悠两字?”
“师傅怎么知道?”文竹再次惊讶的瞪大眼,她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把父亲的名字告诉过师傅,怎么师傅就知道了。
见自家徒弟这副样子,沈宴欢有些无奈了,这孩子一看就是书读的少了,人家这是标准的夫妻名(情侣名)啊。
不过听文竹说她娘在十八岁时就已经是秀才了,向来是知道这两个名字的出处的。
人果然是善变的,此刻的沈宴欢又有点同情文凌了,一个顶着和自家夫郎同款名字的女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也是够闹心的。
见文竹还一脸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答,沈宴欢只能叹气开口:“多读书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