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欢眨了眨眼,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可不小,怎么?他难不成跟她说话的时候还走神了?
“我说,你我是夫妻,你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或者来问我,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
这一次,沈宴欢直接拉着谢寻的手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完。
“最亲近的人?”谢寻被这几个字撩拨的毫无还击之力,耳朵都直接在一瞬间红了。
“是啊,我父母均已不在人世,有无兄弟姐妹,你作为我的夫郎,可不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吗?”
看着谢寻从耳朵到脖子再到脸都红了个通透,沈宴欢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在调戏良家妇男。
看着谢寻不知该如何接自己的话,沈宴欢心里的劣根因子又活跃起来了,“难不成在夫郎心里,我不我不是夫郎最亲近的人吗?”
“妻主……自然……”看着沈宴欢那双带笑的眸子,谢寻那个是字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脸上温度太高,所以导致舌头都打结了。
看谢寻额头上都急出汗了,沈宴欢不禁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刚刚她说的太过火了。
走在前面一直悄悄关注着她们这边动静的谢清,在看到谢寻脸上快冒烟的时候,到底没忍住找了个理由把谢寻拉走了。
欺负老实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走之前谢清还瞪了沈宴欢一眼。
沈宴欢被瞪得有些讪然,见谢家其他人望过来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谴责的意味,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唉,夫郎脸皮太薄了。
她明明没做什么过火的事。
谢清看着自家外甥脸上还没褪下的红霞,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气,看着他眼里蕴含的感情,谢清到底还是没忍住开了口:“阿寻,你可想过你和她的未来。”
见谢寻往过来的眼里满是茫然,谢清有些心疼他,可有些话终究是要说的,晚说不如早说:
“就她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能力都不是常人所能及的,更遑论她没表现出来的那些,你要知道,若是夫妻两方的差距越来越大,那肯定是走不到最后的。”
见谢寻脸上的红晕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眼眸都垂了下来,谢清心疼不已,可还得咬牙继续说,有些话他现在跟他说总好过祁衣以后其他人在他面前说。
“阿寻,你若是想跟她走到最后的话,就必须得有与她旗鼓相当的实力,能做到和她并肩而行,而不是一直躲在她身后,不然,以她的能力,她身边迟早会出现一个可以与她携手共进的人。”
谢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一直颤动的睫羽显示了他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谢清见他这样不忍再说,只留下一句,“阿寻,你好好想想,你是只想做她手中的金丝雀,还是想做可以与她一起翱翔的雄鹰。”
谢寻停在了原地,目光怔然的看着自家舅舅的背影,他并不蠢笨,知道舅舅说的是实情。
更何况关于她的能力,他比自家舅舅更清楚,那天晚上她手中那柄一看就不是凡物的匕首,她在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
那天之后,他也没在她身上见过。
她和他的差距,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