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羌的医师彼岸,唯有他能救玉玦。”徵常文看着弈翎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及时解释。
但是弈翎貌似并不买账。
“我的夫人为何会如此?你们道观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倒打一耙。
徵常文先是一愣,后轻笑一声。“辅政大人,她貌似是因为逃婚才跑出来的吧?况且,据我师傅描述那个攻击玉玦的人,好似是你的旧识呢。”
弈翎眸光一寒:“谁?!”
徵常文无视弈翎, 凑过去询问医师:“她的伤势如何?”
弈翎被无视,心中对于刚刚的答案又迫切的想知道,真的是憋得要死。
偏生徵常文那臭道士,故意卖关子吊着他。
无碍,不管是谁,他都要查出来, 碎尸万段!敢动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认识玉玦的时候, 是怎么虐待人家的。
医师彼岸检查完玉玦的伤势,摇着头咂咂嘴。“啧,伤的还真的是不轻呢。四肢骨头都碎了,下手之人恨她入骨啊...”
弈翎自然听说过北羌医师彼岸的传说,是四国中最好的医师。但是,此刻说风凉话,真的是一个医师应该做的事情吗?
“如何救她,所要药材,你尽管说就是。”弈翎忍无可忍,引着彼岸直奔主题。
彼岸转头看了看弈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且等我的欢欢来到,自然药就到了。我彼岸救人,何须旁人指手画脚!”
医师彼岸自顾自走到一旁桌前坐下,端起水壶想要倒杯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
徵常文从彼岸手中接过水壶,顺便问了句:“医师所说欢欢,可是那头丘戈兽?”
彼岸未做任何反应, 他懒得说话了。千里迢迢被拎过来,居然连一口水都不给他备下。
徵常文懊恼,就应该把那只丘戈兽一并带上才对!
对了,师傅呢?
谢建鸿正坐在丘戈兽的背上,慢悠悠的向道法大家赶回。他觉得医师已经带回去了,他回去的慢不慢的,也不要紧。
徵常文看向守在玉玦跟前的弈翎一眼,虽然不想离开,却也不能干巴巴的等着。
“劳烦辅政大人照顾玉玦,我去接应师傅和医师的坐骑。”徵常文撂下这句话,也不等弈翎的反驳,闪身消失在门口。
弈翎也确实想要反驳。
什么叫劳烦他照顾,他自己的媳妇,自己照顾!还要别人假装搭人情...什么道理!
牵起玉玦的手,小心翼翼放在唇边。“小东西,只要你乖乖醒过来,我保证再也不骗你了,好不好?”
“你这样拉着她, 只会让她骨头碎的更彻底。”彼岸斜瞰了弈翎一眼,好心提醒。
弈翎听了,立刻缓缓放下玉玦手臂,掀开被子盖好。
自此后,俩人都不说话。
彼岸闭眼假寐,弈翎视线一直在玉玦的脸上。
直直的看着,玉玦的脸颊绯红起来。
抬手摸上玉玦额头,滚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