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辇哈喇子流了一地:殿下你倒是起来啊,腰要断了个球了!
西霖国让人敬重崇拜的老祖宗,被西霖兵仍在柴垛上,烧了个精光。
熙礼辛在一旁观看,火烧的越旺,他心里的石头越轻盈。只要烧光了,就没人能证明老祖宗死了。就没人敢试探西霖!
待到地上只剩下一片灰烬,熙礼辛才在万辇的搀扶下回到营帐。
他现在刚刚独眼,还不适应走路跑偏的感觉。
回到营帐,眯着那只仅存的眼珠子,精光闪烁。
“万辇,还记得当年送进东滨宫中的棋子吗?”
“记得,殿下是要...”
“找到他,是时候用起来了。”
万辇领命,下去安排。
熙礼辛透过纱布摸着脸上各处伤口,最后停留在瞎了的眼珠上。“该死的女人,此仇不共戴天!”
其实嘴上说的再不在乎,谁也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变成残疾的事实。
熙礼辛最在乎自己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接受自己变成独眼龙的结果。而这一切,都是站在城墙底下那个女人的杰作。
他,要抓住她,好好报这个仇。
......
谢建鸿带着药材回来,在西霖军营入口处遇到了徵常文。
“你怎么来这了?”
刚问出口就想到,东滨那边伤兵恐怕没多少。
于是招呼着其他道士先将药材送进去,拉着徵常文走到一边。
“阿文,这东滨的辅政是真的损啊。都什么损招啊,居然用泼洒粪水的招数退敌!你是没看到西霖那些伤兵的惨状,疼的整夜嚎叫。伤口溃烂...”
谢建鸿说了半天,才发现徵常文在走神。貌似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阿文,你听我说什么了吗?”
抬手推了他一把。
徵常文回过神来。“那些想法不是弈翎的,是玉玦的。”
“什么!那个小丫头!?”这答案更让人震惊好吗!
谢建鸿叨叨叨的说着,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就有这么狠毒的想法和心思。就听徵常文悠悠说道:“她是为了保更多人的命。”
随后撂下谢建鸿站在原地,先一步进入了西霖军营。
谢建鸿一脸疑惑,那丫头怎么就成好人了?
还有,他这弟子不对劲啊...
以前都是皮了吧唧和他顶嘴,笑嘻嘻的就能把他气冒烟。今天这低迷的样子,倒像是...他当初发现自己动情于离姑的时候。
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情绪低落,连话都不想多说。
难不成?!
谢建鸿急慌慌的追过去,四处寻找徵常文的影子。
最后发现,徵常文躺在他营帐的床榻上。
走进了一看,他正瞪着俩眼睛看着帐顶发呆。
“我说,阿文啊...”
徵常文闭上了眼,一副我睡着了别烦我的样子。
谢建鸿转身想走,可又不放心的趴下身来凑近徵常文的耳边。“我知道那丫头特殊,但是你可别走我的老路...”
徵常文侧过身,面对着里面,可以躲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