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顾上。”
听到她突然蹦出来这几个词语,袁女士迷茫道:“俞小姐这是个什么说法?”
俞怜没答复她,而是端详着袁长兴。
“教师吃药避孕这样长时间,不累吗?”
袁长兴一听,心窝格登一下。
袁贵妇冷不丁一震,“什么,吃什么药避孕?”
俞怜没表明,只跟袁太太说:“这是你们家中自己的事,我觉得你们还是自己商量解决比较好,生孩子如果有不同意见的话,这小孩就算生了,也不可能美满。”
说完,俞怜就起身离开了,顺便叫走了坐在一边灵巧的袁绮。
将马车留给袁太太和袁长兴。
起初之时,俞怜就看出,袁长兴的面相不像是绝子的人,在上马车之时,她走到袁长兴的跟前,就闻到了他身体上淡然的药味儿。
一般来讲,吃药一两次,是闻不出来什么味儿的。
尤其是这一时代的人,性喜熏香,不论是下海的或者升官的,为表现自我乃风骚雅士,总会用几分熏香。
袁长兴也不破例。
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身体上的药香,依然可以闻到。
可以看出袁长兴是长期吃药,才使得身上由内而外,携带一股药香。
那药香,混在熏香下,常人闻不出来,但略识得药性的,就能闻出来。
俞怜闻到,那药香里有几种是避除有孕的药,也就懂了。
她刚刚给袁长兴切脉,便为看瞧他有无伤身体,究竟是药三分毒,有时避孕汤药吃久了,药性积累多了,保不齐真就绝孕了。
但幸亏,袁长兴躯体一直壮实,脉息跳跃强壮,并未肾气虚的境地出现。
俞怜刚下马车,就听见里面有哭声发出来。
她眉梢一跳,看了看跟在她近处,伶俐亲爱的袁绮。
袁绮跟在她跟前,也不怕生,一张小脸尽是好奇的左瞧右看。
看得俞怜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笑着蹲下来,看上去袁绮,问:“小孩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卖给人贩子吗?”
袁绮本年七岁,在古时这一十四岁长大之地,已算是半个阁下。
听到这,她眨巴眨巴眼,“姊姊,我知道人贩子是啥,你吓不到我。”
俞怜:“……”现在的小孩都这样胆大吗?
袁绮虽然才七岁,但袁妻子是书香望族,打小将袁绮教得极好,袁绮也聪慧。
俞喜笑道:“那你晓得人贩子是什么,就不怕我将你卖给人贩子吗?你这样一个好看的小姑娘,应该值很多钱呢。”
“姊姊会吗?”袁绮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俞怜,“姊姊是好人吧?好人才会帮我娘找兄弟。”
俞怜顿了一声,她这算是领了一张好人卡吗?
算了吧。
这小丫环嘴太甜,她下不去心挑逗。
“小智多星。”
俞怜点了点袁绮的额头,陪她立在门边等袁太太和袁长兴办理家事。
赵兴兰说让泥瓦工喝了一停茶水,瞧见俞怜和袁绮在门前,就多倒了两碗茶,递给俞怜。
“今天太阳大,你让小女孩多喝点水,别晒着了。”
俞怜应了一声,把茶水递给袁绮。
袁绮站着半天早已渴了,接前来就喝,也用不着哄。
尽管母亲讲过,生疏人给的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喝,可她感到面前这一姊姊不是坏人,她给的茶水是能够喝的。
俞怜感到袁绮超省心,对小丫环也有了一些喜欢。
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在外边等了好久,袁长兴和袁太太才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俞怜算了算时间,恰好半个时候。
哎,这架吵得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