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赵兴兰一提起初夫,就感觉难过,嗓音里带了点哽咽:“大夫说,你爹是前些年积累下来的,病来如山倒,还没来的及……你爹都还没来及享福,就走了。”
俞怜没有安慰赵兴兰,她盯着手上的簪子,眯起了两眼。
那就对了。
都对得上!
这簪子和俞家二房的现在的状况,只怕都和俞家老太脱不开关系。
俞家老宅。
俞老太带这两个儿媳回去以后,就躺在床上,气得不轻。
王翠花和刘如玉,你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开口,心中却也憋着满肚子的气。
好端端去赚钱的,眼下倒好,钱没挣到,还倒贴了二两。
这事儿,想着她们就窝火。
王翠花不耐烦了,苦哈哈的问:“娘,现在可怎么办啊!李员外那边,咱们咋交差啊!还有,你大孙子还等着这笔钱结婚呢,现在彩礼钱都没有了,你大孙子还咋结婚?”
刘如玉原本心里就窝着火,正烦躁呢,听见王翠花倒苦水,她也跟着说道:“俺家的和丰,还要上学类,学费啥的还没着落,还得给人家老师送送礼,都要钱,什么事情都可以耽搁,可俺家和丰的事情没法耽搁啊!”
刘如玉口中的和丰,便是她的夫君,俞家老三,俞和丰,今年都二十好几了,还是个童生;俞家古有便是个农耕的家,家中几辈都没出过知识分子。
俞和丰是俞老太的年老子,诞生后躯体弱,在家闲来没事便读了几本文,前些年向来没啥当作,可这两年考取了童生,尽管只是个童生,倒是俞家唯一份的,惹得俞老太更恩宠,俞和丰的肉体,也逐渐好转了,让俞老太放心很多。
这目睹着是春闱了,俞和丰必定是要了局的,如果过了会试,那可便为秀才大人了,俞老太和刘如玉,就指看着俞和丰给自家争颜面呢;结果应试,靠的是本身才学,却也少不了里里外外的办理。
刘如玉和俞老太早已想好了,拿到那十两白银,再四周借借,务须要让俞和丰面上有光,不遭一众学子比下去。
可当今倒好,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十两银钱没挣到,却是贴了二两给那家子赔钱货。
俞老太听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心中也难熬,她撩起眼睑,沉沉地看了刘如玉和王翠花一眼,瞧见王翠花在哭,头痛隧道:“哭甚么哭,我还未死呢,轮不到你在这号丧。”
王翠花害怕俞老太,被她一吼,抽咽了一下,将眼泪憋了回去。
刘如玉且看俞老太,“娘,这事情还得你给咱拿个想法啊,这二两银钱就白给了?”
“哼!那死丫头想从我手上拿去二两银钱?想都甭想!”俞老太哼了一声,打死也不乐意把那二两银钱给俞怜。
可这白银都给了出去啊……
刘如玉皱了皱眉,刚想说啥,俞老太却对她道:“你去予我套辆牛车,我得去城中一趟。”
王翠花愣了一下,“这样晚了,娘你进城干啥?”
“我大自然有我的事情,别管你之事,你少问。”俞老太喝了王翠花一句,已经动身趿拖着鞋,筹办外出。
刘如玉见状,眸子转了转,没拦俞老太,出行替俞老太借了一辆牛车,请人载着俞老太进了城。
……
俞怜和赵兴兰,都未知道俞老太偷偷进城的事情。
赵兴兰看上去俞怜拿着那簪子,片刻不吭不响的,便问:“欢儿,这是你祖母的簪子,若咱不还回去?”
俞怜回过神来,道:“不用了,这根破簪子,老婆婆估计也看不起。”讲着,俞怜把簪子装进一个八卦袋里,“娘,你吃了药,多休息,兄长回来了,说是要在家四周找活干,我出去问问兄长,说不上也给能我找个活干,这样子能多挣点。”
赵兴兰闻言,不干了。
“那可不可,你身材刚好转些,可不能再劳累了。再说,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赵兴兰满目的不赞成。
俞怜却中断了她之语,“娘,闺女家名声事小,饿死事大。目前这节骨眼上,咱一家人都吃不上饭,都养不活自个了,您讲这些个,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