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无比。
就这么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上半张脸,头发还是湿的,姜笛儿也不想擦,只扭头去看枕头边的手机。
很好,还没挂。
姜笛儿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问:
“……薄越,你还在吗?”
那边回得很快:
“在。”
姜笛儿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便弯了弯。
或许是被子温暖,或许是灯光明亮,又或许只是喜欢的人的声音太有安全感,姜笛儿此刻感觉自己好像又不那么怕了。
可这么一来,原本已经被她抛弃的羞耻感又回来了。
姜笛儿能清晰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再上升,不用照镜子都能想到肯定红得厉害。
姜笛儿闭上眼睛,试图催眠自己:
没事的,人一害怕,什么丢脸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你一定不是最丢脸的那个……
不行,哪怕不是最丢脸的那个,也是丢脸啊……
冷静冷静,姜笛儿,说不定薄越明天就忘了呢?
救命,这种事,除非突然痴呆,不然不可能明天就忘吧?
正想着,突然听到了薄越的笑声。
姜笛儿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薄越委婉提醒道:
“……我听见了。”
姜笛儿:“……”
姜笛儿:“???”
姜笛儿:“!!!”
她刚刚试图在心里催眠自己的话居然说出来了吗?!
救命!
算了,不用救了,姜笛儿,你找块豆腐撞死吧……
.·′ˉ`(′⌒`)′ˉ`·.
姜笛儿窘迫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才终于缓过劲来。
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给自己找补道:
“那个……刚刚不是我本人。”
说完,没等薄越回答,姜笛儿就恨不得先把自己的嘴给封了。
这都找补得什么啊?
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本人”和“此地无银”、“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区别啊?
薄越听了这话,又笑了一声,随即居然一本正经地回:
“原来是这样。”
姜笛儿:“……”
为什么要这么一本正经地接受我的瞎扯啊?
姜笛儿感觉自己脸现在烫得可以热一片薄面包了。
薄越见她那边没了动静,也不再逗她,只道:
“我得去洗澡了。”
说完,薄越顿了顿,又认真地问:
“……我是把手机放在卧室,还是带进去?”
姜笛儿:“!!!”
很好,她的脸现在可以热两片薄面包了。
姜笛儿的声音细若蚊吟:
“……带进去。”
三片薄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