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招数,居然让书生替她挡住这一剑。
那书生躺在地上,残喘着:“绣娘,你没事就好……”
宝剑伤鬼,必然魂飞魄散,可伤人,就另一回事。
盛谨墨脸色寒凉,冷眸扫过那书生,没想到他居然替绣娘挡剑。
绣娘被年幼夕鬼火所伤,鬼气退散大半。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书生,突然狂笑着:“哈哈哈哈……”
“你也有今天?你也会为了我死?”
书生一口鲜血吐出,最后一丝阳气撑着他:“绣娘,与其这般活死人的生活,不如让我去死了,是我对不住你,求你、不要、不要再害人了。”
绣娘瞪着空洞的眼,模糊的面容越发狰狞:“你想死?不可能!”
“我要你一辈子就这么陪着我!我要你永远都生不如死!”
突然间,绣娘将所有的阴气全都聚集,准备丢书生身上。
“我看是你找死!”
年幼夕发簪在掌心利落的转了个圈,‘嗖’的一声,朝着绣娘飞了过去!
绣娘只顾着蓄着阴气给书生‘续命’,哪里注意到年幼夕的动作。
发簪直接插进了绣娘心口窝处,顿时将她打的魂魄散了大半!
她缓缓的跪下身子,已经没了力气再跟年幼夕斗。
可偏偏,原本该是魂飞魄散的绣娘,却还有最后一丝的怨气蓄着。
明明已经痛苦不堪,却还是不肯散去。
“王妃,她为何还没魂飞魄散?”
寒星说着,摸出一张符篆引燃,可符篆却迟迟不肯去收绣娘的魂魄。
这就怪了,明明可以魂飞魄散,却为何还是不行?
年幼夕微微眯着美眸,扫过整个院子,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问题。
“那里。”她抬了抬下巴。
在院子的四个角落,各挂着一盏灯笼,诡异阴森的红。
她看了眼绣娘血肉模糊的身体,沉声道:“她的人皮,做了灯笼。”
“将一部分魂魄蓄在灯笼里,即便是有术法收了她,也不会魂飞魄散。”
难怪进门时,她看着那两盏灯笼就觉得怪异,看来问题就在这。
“即便是她的魂魄去了阴间,也会顺着这灯笼引路重返阳间。”
“这等于是她给自己留了个后门。”
绣娘头发都被烧没了,露出那张无法辨认五官的脸,以及被挖空的双眼。
是两个空荡荡的黑窟窿,嘴巴干瘪,就连牙齿都被拔光了。
尤其是锁骨处的皮肤,被扒掉时过于狠毒,已经露出阴森白骨。
整个皮肤没法看,让人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
“她自己扒皮?这么狠吗?”寒星觉得自己以后要离女人远点。
年幼夕缓步上前,看着绣娘:“你可是有怨气?”
绣娘被打的魂魄大半散去,浑身被鬼火烧的剧痛无比。
她费力的动了动唇:“道长,送我一程吧。”
她缓缓起身,等待着年幼夕对她的审判。
“这幅鬼样子下去,他们会笑话我们女孩子的。”年幼夕顺势在绣娘身上画了一道符篆。
金光乍现,众人恍惚了片刻后,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绣娘那血肉模糊的身形变得完整了,虽然看着还有些虚幻,但总比一滩血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