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罗马。
弗罗斯特·加图索端坐在他的专属办公桌后,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自从加图索家族的当代掌权人庞贝·加图索宣布对于家族的事情不感兴趣之后,他的弟弟弗罗斯特很快就排除了家族中反对者势力造成的阻碍,成为了加图索家的实际掌权者。
而现在,这位加图索大当家的办公桌上正摆着两份牛皮纸装的档案。
弗罗斯特眉头紧锁,眼神不住地在两份文件之间跳跃,似乎遇到了什么无法决断的事情。
“帕西。”许久,弗罗斯特抬头看向如幽灵般侍应在一旁的金发年轻人,“确定么?龙形死侍由新s级苏廷完成单对单击杀?”
“是的。”有着异色双瞳的漂亮年轻人点点头,“准确来说,是在学院的执行部专员们意识到杀人凶手正确位置之后的二十分钟内,苏廷顶着b级精英专员接触一下就会昏迷的言灵·催眠单独击杀了那只由不明药剂催化出的龙形死侍。”
“言灵·王土……”弗罗斯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打开了右手边的牛皮纸袋,但是以那上面留下的痕迹来说,这个纸袋分明已经被打开了好多次,“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言灵。”
“苏廷也同样是个很有意思的s级。”
“昂热那个老东西对他怎么说?这么危险的高纯度血统混血种好像不在我们的招生考虑范围之内。”弗罗斯特轻轻地敲了两下桌面,脸色阴晴不定。
“学院那边的解释是他们有办法压制这个言灵对于苏廷的副作用,解释的署名者除去昂热以外,还有执行部部长冯·施耐德以及副校长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帕西说。
“那么这就有意思了帕西。”弗罗斯特冷冷地说,“一个是秘党里最无法无天的家伙希尔伯特?让?昂热,一个是花天酒地生活糜烂的西部老牛仔,最后一个干脆就是苏廷的导师。”
“我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就连加图索家族一丁点都无法想到的压制方法。”
“哪怕是那位著名炼金术士弗拉梅尔。先不说他的主要造诣不在于血统方面,我甚至怀疑老牛仔那该死的脑袋里全都灌满了威士忌和白兰地。”
“苏廷的身上存在秘密,昂热拒绝向校董会透露的秘密。”弗罗斯特的身体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而后下达命令,“把这个消息通告给其他校董家族。”
“看来换一个更为听话的工具的计划要提上日程,昂热已经快要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是。”
帕西点点头应下,他已经对于弗罗斯特简洁果断的风格习惯了。
“卡塞尔学院已经快要成为那个该死老家伙的一言堂了……这种感觉很不妙。”
“去做事吧。”弗罗斯特揉了揉太阳穴,“至于关于这个‘joker’的事情……我还需要再想想。”
*
“师兄,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一周后,已经完全康复出院的苏廷在楚子航的陪同下回到宿舍。
他抬眼与楚子航的目光产生交汇之后悚然一惊,师兄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要说怪到什么程度……大概,和前几年他主持学校节目下台后在后台遇见的那个送花女生差不多。
苏廷打了个寒颤,仕兰中学曾有一个传闻说的就是楚子航之所以对哪个追求他的女生都不动心就是因为其实他是个同性恋……
这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苏廷紧了紧屁股,不自觉地想去保护一下自己娇弱的臀部。
“有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