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容嘴角抽搐了一下。
喂喂喂,自己刚刚说话他们都没听见吗。
敢情是对牛弹琴了啊。
这群人是好战分子吗,怎么就不听劝呢。
“将她绑起来!”
叛军们叫嚣着,几个人上前将苏倾容一左一右擒住。
苏倾容眯起眼睛,脑子计算着逃跑的可行路线。
这是一处由民居改成的简易营寨,一眼扫过去约莫百来人,要挣脱开束缚不难,可要顺利的从这里逃出去却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虽然自己能使用轻功但是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一人一箭射去,自己就算是只大雕也得给射下来。
苏倾容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任由他们带着自己进入刚刚关押着自己的那间破茅屋。
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苏倾容只能坐在木板床上,想着现在只能等着墨凛夜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出来寻找。
听他们刚刚的口气,貌似是想利用自己威胁墨凛夜,达到他们出攻打禹城的计划。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步。
徐正朝屋内看了一眼,见苏倾容老老实实的坐着,没有挣扎也没大喊大叫,反而镇定自若的模样。
冷哼了一声。
“明天出兵前将苏倾容绑在阵前,我就不信墨凛夜能当着百姓们的面射杀自己的王妃。”
“听闻,她身怀有孕……而且,镇南王对凉城百姓有恩,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侧的将士有些不忍。
“无毒不丈夫,想要干大事,就必须有牺牲,再说了,哪个做大事的人手里没点鲜血。”
徐正一边说,一边往营地走,就在他离开之后刚刚还在屋子里的女人消失了。
而苏倾容已经到了自己的空间里,敷着面膜吃着香甜的水果,煮着温泉鸡蛋。
直到后半夜,忽的一阵喧嚣声将苏倾容吸引,从空间出来,趴在窗户上望着窗外。
“出了什么事?”
透过缝隙朝外看去,只见门外的一名看守痛苦的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一旁的看守手足无措的大喊着。
“快来看看,阿牛他,他肚子疼,快来人啊。”
其他人去找了军医来,是个瘦长脸男子,穿着单薄的青衣背着个草药箱子,走过来看了看摇头。
“没救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些人都明白他是怎么病的。
也都知道自己迟早有这么一天,一时间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
“放我出来,我有办法救他。”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人命关天,再耽搁下去他就真的没救了。”苏倾容焦急的说着。
守卫见阿牛快不行了,也只能试试看。
“好,我这就打开门。”
将紧锁着的木门打开。
苏倾容走了出来,蹲下来查看阿牛的病情,手触碰到他的腹部,硬的和一块石头一样。
“他吃了什么?”苏倾容问道。
“这几天阿牛吃的都是观音土,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茅房了,整日腹痛不止,现在是实在忍不住才倒下去的。”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因为吃观音土的人不止阿牛一个。
这里的人全部都是靠观音土充饥的,之所以走投无路的要绑了王妃去攻城,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搏。
如果再这样熬下去,他们也都会和阿牛一样。
苏倾容面色凝重。
肚子里全部都是观音土,没有排便也吃不进去半点东西,整个肠道都被堵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