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
马车行驶了半日,到下午的时候抵达云源村,到了村头马车进不去,二人步行到了原身曾经居住过的茅屋。
推开房门,望着简陋的陈设,一股记忆涌上心头。
原身成长的经历也渐渐的从记忆的片段连接成一串完整的画面,变得清晰了起来。
记忆里,母女二人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填满了脑海。
“苏倾容。”
墨凛夜的声音打断了苏倾容,转头便见墨凛夜长在门口正看着自己。
苏倾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里站了许久了,抬手抹了一把脸颊湿湿的,自己流泪了?
“得在这里拿一些东西,王爷稍等。”
苏倾容进入里屋,在床底下拉出来一个木箱子。
这里面是原身的母亲留给原身的遗物,原本原身是打算等安顿好了再回来拿的,却没想到去了禹城不是和父亲团聚,而是遭受屈辱。
打开木箱,里面有个木盒,这里面的东西是原身的母亲和原身提起过的。
说只有她死了才可以打开。
墨凛夜在外面也不好现在打开,苏倾容将小木盒收入空间里,拿起一捆绳子走了出去,顺便提起门后面的柴刀。
“天黑前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走出茅屋,沿着小路往北走的山就是苏倾容记忆里发现九眼黄金蟾的地方。
苏倾容他们刚走过小路,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妇人认出了苏倾容。
“这不是丑丫头吗,好久没见着你了。”
苏倾容看向老妇,这老妇苏倾容有记忆,是村里的李三姑,因为苏倾容自小就长得丑,所以村里的人都叫她丑丫头。
“三姑,好久不见。”
见苏倾容打招呼,李三姑愣了一下,苏倾容自小性格内向又不爱说话,加上孤女寡母的,家里也没个男人在村子里经常被别的小孩欺负。
后来见着人就躲,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说话。
这还是李三姑头一次被苏倾容喊三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现在山里头起雾了吗?”苏倾容问道。
云源村后的云源山雾气大瘴气也多,遇到大雾天村民都不会山上,当地有经验的村民能看出是否会起雾。
李三姑家的老汉就是其中一个。
“我们刚从山上打柴下来,山里头没起雾呢。”
李三姑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墨凛夜。
“这小伙可真俊,是你的夫君?”
“不是。”苏倾容直截了当的说道。
“三姑,你们忙吧,我们要进山一趟就不多聊了。”
看着苏倾容他们走远的背影,李三姑和自己男人嘀咕了一句。
“丑丫头不是被亲爹接到禹城去享福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操这个心做什么,咱们赶紧将柴火带回去,免得老汉又要说咱们偷懒了。”
二人扛着打回来的柴,堆放在墙边。
“怎么就这么点?”
“这么多还不够啊?”李三姑嘀咕着。
“一会儿山里要起大雾,估摸着得三五天,今天要是不存够这几天可怎么生火做饭。”
“起雾!”李三姑看向老汉。
“糟了,丑丫头上山去了,孩子他爹赶紧去追回来。”
李三姑和自家男人赶紧往屋外跑,刚走到小道上,便见一群黑衣人堵住了路,为首的黑衣人拔剑抵在李三姑的脖子上。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脸上长着红斑胎记的人,还有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
李三姑和自家男人吓得双腿发软,指向云源山。
“他们去了那里。”
黑衣人收回剑。
“追。”
李三姑和自家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