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一个宫女一言之词和主观臆断刘家姑娘就想让太子殿下给虞大姑娘定个罪名?”
“敢问刘姑娘,这国法可是你们刘家定的?”
相持之下,虞锦听得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她转过头便见到了款款而来的周以洺。
周以洺单手负在身后,一身月白锦袍风度翩翩。
“见过周相爷。”
一见来人是周以洺,刚才还张扬着要给虞锦定罪的刘知艺和其他等着看戏的人也收了神色,提着心给周以洺见礼。
开宴没过多久皇后说身体不适先离席回了寝宫,皇帝也有事先行离开了。宫女去报的时候只有太子能主事,于是太子便立即调度人手在宫内展开排查。
来这里的都是些妃嫔大臣夫人以及公主姑娘,能够带头说话的人也不过是像刘家这种势力的。
所以在刘家姑娘针对虞锦咄咄相逼的时候,其他人并不敢做声,恐得罪了刘家。
此时周以洺过来了,大家对这位才过弱冠的丞相存着的更多是惧意,也就不敢再多置一词。
刘知艺见来人是周以洺,再听闻他口中的质问,心里又惊又恐,面如菜色。
碍于周以洺的威严,她也只敢低下头不再言语。
而虞锦见到是周以洺后,并无什么其他异样的表情。她只是霎时间垂下眸子,敛去了先前淡定和坚强的神色,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望向周以洺,福身一礼。
“相爷,您怎么过来了?”
“不必多礼,本相就过来看看。”
周以洺抬了抬手,算是应了其他人的礼,又挑着眉头看着身前的人。
少女一抹细腻如玉的肌肤因着垂下脑袋而暴露在视线中,他一一收入眼底。
周以洺负在身后的手稍稍摩挲了一下指尖,尔后侧开视线看向刘知艺,言辞正色:“刘姑娘说的,实属你自己的无端推断。”
“这虞大姑娘方才与我在另一头的偏殿外见过,故而并无可能与刺客打照面。”
周以洺说完,转了个身去同虞锦说:“虞大姑娘,你在遇到本相之前可有遇见刺客,或是什么可疑之人?”
虞锦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小女子从这里换了衣裳,发现自己的耳坠子掉了,随后就出来寻耳坠子。”
“大家如果不信可以问问我的侍女采薇和明霞。”
“采薇是我让她回殿中寻明霞取备用耳坠子的。”
采薇与明霞在众人的目光中急忙点头。采薇道:“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也确实是回殿里取来耳坠才在路上遇到去报信的宫女的。”
明霞也附和道:“的确没错,我家姑娘让采薇来取的耳坠子在此。”
说着,她从腰间接下一只橙色的绣花荷包,并且打开了荷包从中间拿出了一对白玉兰耳坠。
虞锦颔首,继续道:“天色晚了,我又在宫里不熟,不曾想在这里竟然迷失了道,于是在长廊的另一头遇到了周相爷。”
“还多亏了相爷好心替我指路,不然我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回这里。”
说到最后,虞锦面上露出了一个庆幸的笑容,又感激地看向周以洺。
她神色认真,眸子里的亮光闪烁着,看着令人怜惜。
周以洺眸色幽深,只语气平淡地回道:“举手之劳,虞大姑娘不必记挂在心。”
这下,虞锦的自证之词与丞相的佐证,大伙儿也都相信了虞锦与刺客无关。
那到底被刺客挟持走的人是谁?这屋内可是一片狼藉。如果不是虞锦,那到底是谁遭了歹人之手?
一时之间,谜团涌现。
大家也都各自担忧着,立即看看自己身边的人是否有走散的。
“大家看看可还有人不在身侧的,也都分头去找找。”
周以洺望了眼虞锦,转身吩咐跟在他身边的周初去找人来一起帮忙寻人。
“不好了!”
“不好了!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