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修长赛葱玉,绛紫作豆蔻,皓腕若明雪,清风吹拂之下,宛若蝶飘零般唯美。
苏北面色狐疑,继而这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地女子逐渐地在记忆中浮现了出来。
似乎是那一晚,在夜雨中,这个奇怪的女子也是这样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女子看着苏北发现了自己,身子下意识地一颤,连忙背过身去,结果一个不注意,脚下一空。
身子瞬间腾空。
“啊——”
一声惊呼。
——噗通!
清脆的水花四溅。
而后便是见到那名女子挥舞着双手,在河流中翻腾着。
苏北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呆的女子,轻轻地同剑娘说一句:
“在这里等着为师。”
让她在酒楼上位置等一下自己,而后便是朝着那名女子的位置跑去。
剑娘将手中一大堆东西放在了酒楼的桌子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伸出素手抹了一下额间的细汗。
神情中却又有些自得,一脸的得意洋洋。
自己终于帮上他的忙了呢!
就在剑娘仔仔细细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放整齐的时候,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
苏北虽然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些呆,但觉得她能一脚踩空掉到河里面,这其中或许同自己有着几分关系。
将她拖了上来,湿哒哒的衣衫在黄昏之下闪烁着光泽。
水流浸湿她的纱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段,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宛如新鲜的水草,而后又是粘在纱衣之上。
透明度有些高,甚至于苏北都不用仔细去看都能观测到她的纱衣之下,月白色的肚兜,而且......好像上面还绣了一只鸭子。
当然或许是鸳鸯也说不定......
蜿蜒起伏的样子,这让苏北感叹也许这个世界的食物都有木瓜的功效。
“咳咳——”
蝶衣轻咳着,因为这具身体还没有什么修为,同凡人无异,刚才的有一瞬间,还以为要淹死了。
不过好在这个男人一把将自己抓了上来。
修长的睫毛清眨着,依稀可见一滴晶莹的水花低落在瑶鼻上,双腿不由自主轻轻摩擦着,宛如一条美人鱼。
长发柔顺的散落着,浑身滴水的样子有些狼狈,但却是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微风拂过尽管不是很凉,却因为沾湿的缘故,导致蝶衣的身体下意识地一哆嗦。
见到这一幕,苏北叹了一口气,自己倒也不是什么色中魔鬼,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件自己穿过的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俯下身子,一脸温和的看着她,开口道:
“披上吧,洗得很干净。”
“小心着凉啊。”
“......”
或许这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也说不定,毕竟她的气运可是红色的!
蝶衣虽然不想披上面前的这个男子的衣衫,奈何身子确实是同她的思想作对,玉臂还是下意识地朝她身上紧了紧,紧咬着薄唇,看着面前一脸温柔的男子。
自己的这一路跟踪到底还是被他发现了,明明隐藏得那么好!
若不是那个小姑娘手中拿着棉花糖,自己又怎么会分心?
心中却是对面前的男子越加的愤恨了起来,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流落到这般地步?
放弃了尊贵的圣女之位,就是为了拜他为师。
不过一想到自己却是为了天下,爲了苍生,牺牲自己又算什麼?
自己是怀揣着想要拯救天下人的崇高理想的,在這个男子霍乱苍生之前,定要修炼有成,一剑斩了他!
蝶衣正在这般想着,感动的泪水隐约间似乎要夺眶而出......而后便是打了一个喷嚏,鼻涕顺着她伟大圣洁的瑶鼻中便是流了出来。
“哈哈哈!”
不知为何,苏北看着眼前的这个娇憨女子就是想笑,也确实毫不留情的嘲笑了起来。
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块丝帕,在她的鼻尖轻柔一抹,笑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
蝶衣怔怔地看着眼前之人温柔的一幕,某地微微低垂着,而后看着苏北,轻聲喃喃自语道:
“你......你能去死吗?”
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对,抬起头,目光闪烁着看着眼前之人,一本正经道:
“你一定要去死!”
柳树之上,一只小黄鹂探出头来,张嘴鸣啾啾。
长鸟回归,瞧见下方的两个人不知道在做什么,认为是在商量着怎么爬树抓它的孩子,有些生气,随后便是微微一个旋身。
“啪哒!”
掉下一坨!
幸而苏北闪得快,大袖一翻,恰好躲过。
倒是可怜面前的娇憨女子,猝不及防下,瑶鼻之间正染上一朵。
淡淡的腥气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苏北:“......”
自己一定是遇见了一个傻子。
伸出手将她鼻尖之上的那朵鸟*擦掉,动作很温柔,目光充满了怜悯之意,这可怜的丫头啊。
怕一定是她的家长觉得此人有些呆笨,才让她流离失所在外的吧。
“你家住在哪?”
蝶衣似乎也是知道了自己出溴,双颊绯红,憋了半天。
自己废大劲儿才在这儿堵住他,结果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个样子。
心中一时间觉得有些委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当是对自己的考验!
“在......圣殿。”
然后她瑶瑶地指着不远处的那恢宏壮观的建筑。
钥烟这一世并没有受她为徒,不过......倒是认作她为干女儿了。
似乎也并不坏。
“圣殿?你的母亲呢?”
苏北有些好奇,家是圣殿!?
“圣女......钥烟。”
嘶——
苏北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女子不是是个剩女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难不成,她也是为人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