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请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玉面狐狸语气不善的冷声说道。
宋煜城先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玉面姑娘一定是为我的名誉着想,不惜如此冷言相对,方才在舞台上时数次四目相对,就说明了一切!这玉面姑娘对我是有意的!
于是他柔声说道:“玉面姑娘,你放心,今夜发生的事小生绝不会让第三者知晓,这个胖子……今夜过后也将不复存在!”
说着,他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浩然正气,欺压而去。
曾有钱的肥脸抖动了一下,只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来,令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住手,宋煜城!”玉面狐狸娇喝一声,从凳子上站起。
宋煜城满眼心疼,这玉面姑娘实在太好了!心地如此善良,作为男人,怎能辜负?
“玉面姑娘,你放心!今夜过后,我不仅不会让有第三者知晓,我也会为你赎身离开这红尘之地,这里……配不上你!”
宋煜城说这话的时候,柔情似水,深情款款,以为玉面狐狸听完后肯定会大为感动,自己可是用这招收服了不少女子,至今未有失手过!
就算上次差点失手,最后那女子还不是跪着求原谅,自己这才心软,放了从中作梗的其父。
天下真爱,就应如此不惧阻拦。
玉面狐狸难以置信,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自负到如此?
它气得娇躯颤抖起来。
宋煜城以为玉面姑娘是感动得不能自已,心中大定,看来又收服了一名佳人,带回京后得买个更大的宅院,才能安置这些佳人。
“玉面姑娘,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该顶天立地,今夜过后,我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好听,那叫一个深情。
但在玉面狐狸听来,叫人作呕,甚至心生想要痛揍这个男子的念头。
宋煜城脸上挂着信心满满的笑容,觉得对玉面狐狸的心,已经十拿九稳。
一念至此,宋煜城身上的浩然正气更强盛了几分,曾有钱本被压得已经面红耳赤喘不过气来,现在更加难受,屁股下的凳子摇摇晃晃,眼看就要炸裂。
这时,一只在于曾有钱看来如同救命稻草的大手出现,轻轻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传来如同春风吹拂的感觉,令人无比舒服。
曾有钱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转头看向一张稚气未退的脸,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阿弥陀佛,谢谢玄………”
玄净做了个‘嘘’的手势,曾有钱便打住,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玄净的突然出现,一下子改变了局势。
玉面狐狸感受过身旁出现一道不算十分高大的身影,但有一种祥和的气息在他身上散发而出,想必这就是曾公子口中的那位高人!
它心中一动,本想转过头去看清是谁,但不知为何,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坐了下来,无法回头,只能用眼睛余光瞟到似乎是穿着青色长褂僧袍。
和尚?
玉面狐狸琢磨起方才曾公子所言,那位高人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上舞台,若高人是和尚,那便说得过去了!
纵然是密宗的花和尚,也不愿参与这种花魁之争,毕竟说起来实在不好听,有损佛门形象。
和尚,高僧,招提寺那位?
玉面狐狸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
对面的宋煜城被突然出现的和尚给惊住,同时一阵心悸与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你,是谁?”
宋煜城见对方如此轻易地化解自己的浩然正气威压,想来实力不弱于自身六品境界的修为!
玄净笑而不语,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姓宋的公子。
之前玄净跟踪宋煜城而去,想要看看这人的大本营在哪,但很失望,这宋煜城去而复返,躲在人群中就在梦乡楼附近。
接着便是宋煜城施展儒家秘术,躲过众人的目光,飞窗而入。
“你是普广?”宋煜城又问道,他见玄净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者,普天之下佛门之中有哪些个,一一代入排除即可。
玄净摇了摇头,法昌寺有着‘天生佛子’之称的普广……已经没有与自己同个级别评论的资格了。
玄净并非自负,因为事实如此,现在莫说普广,就算是普广的师傅弘慧老银币,也不够看!
宋煜城瞳孔微微眯起,不是普广,难道是白马寺那位有些‘祖师爷转世’之说的佛子?
不是说这位佛子,从不走出白马寺最神秘的佛殿吗?
更何况,现在长安九月九将举行佛法论道大会。这位佛子不待在长安城,来这里做甚?
“在下宋煜城,乃京都长安宋氏之侄,不知这位大师法号?”
宋煜城不愿再猜,直接问道。
玄净看了他一眼,“小僧法海。”
法海?
宋煜城在脑海中寻觅起来,始终想不起听过这个名字,眉头越皱越紧,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也是,这里又不是京城,哪里会遍地是天才高手。
在长安,宋煜城夹着屁股做人,可不敢如此放肆,毕竟京都之下,太多大门大户的人了。
发生过不少纨绔子弟得罪人,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事情。
卧虎藏龙的长安,不仅有朝廷当官,还有道教、儒家、佛门以及武道。
“法海道友,你与这位公子认识?”
宋煜城见自称‘法海’的少年和尚,不是三大名寺庙的弟子,便没了最初的顾虑。
“阿弥陀佛,没错。”玄净回答道。
宋煜城微微点头,尔后居高临下的说道:“法海道友,你与这胖子速速离去吧,今夜之事,我宋某给你个面子,既往不咎。”
末了,又补了一句:“对了,今夜之事莫要与他人说起,不然……不然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到那时就休怪宋某无情了!”
说到最后,已是毫不掩饰的死亡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