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找郎中来验验这玉颜膏,若是有问题,可以告诉老爷。这秦氏明目张胆地害您,实在是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小梅气愤道。
王氏将小梅拉了回来,严肃道:“别去。”
看小梅疑惑的眼神,她又道:“我想秦氏再蠢还没蠢到这种地步,所以我猜这玉颜膏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张妈妈的手。”
“张妈妈将手指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再触碰到玉颜膏,便会使玉颜膏变质。若是将变质的玉颜膏涂在脸上,秦氏不至于想要娘的命,只是想要娘七日后不能去打搅她进门罢了。”苏宁清闻了闻玉颜膏,验证了猜想。
王氏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若查出来有问题,她大可以找郎中证明是涂抹时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再一口咬定是我身边的人做的。老爷如今正宠着那秦氏,自然是会偏向她的。”
小梅顿悟,叹了一口气道:“那不能总是如此被动,夫人您怎能受这种委屈,还白白给了个镯子打发她。那镯子您虽有许多,但瞧那张妈妈两眼发光的贪婪模样,奴婢便知有多便宜她了。”
“张妈妈这人狡猾得很,拿玉镯打发她才不会出错。你以为她是一个人来的?方才外面可是有老爷身边的人。”王氏提醒道。
苏宁清也想起进来瞧见一个面生的丫鬟在外面等着,回道:“张妈妈早做了万全准备,若是您不接受玉颜膏,她便可借机告状您不给秦小娘面子。若是接受了,她便要伤您的脸。”
她看着王氏,只觉现在才真正认识自己的母亲。
所以,从前母亲不是不会掌家,不懂宅门之争。
只是她信任爹爹和爱慕爹爹,不愿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让爹爹陷入两难。
“正是如此了。”王氏笑着点了点头。
她抚了抚额头,有些倦了,道:“我乏了,想睡一会儿,去忙你的吧。”
“好。”苏宁清目送着母亲转进了屏风内,她也转身离开。
青兰苑最东侧偏房,秦氏住处。
“夫人可用了那东西?”秦氏盯着进门的人,急问道。
张妈妈摇了摇头,“没用。”
秦氏冷笑一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夫人来看我只是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罢了。”
“老爷的人应当是瞧见夫人是如何拒我于千里之外的了吧?”她得意问道。
张妈妈梗了梗脖子,小声道:“也没。”
“不是想好了两全的计策,无论如何都要叫她倒霉的吗!”秦舒不解道。
张妈妈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掏出玉镯,递了过去,“您先瞧瞧这个,聚宝阁新出的独有的款式,够买二三十个玉颜膏的了。”
“成色这么好的玉镯,还是我头一次见。”秦氏两眼发亮,爱不释手的摸着玉镯。
她暂且忘了方才的事,笑得合不拢嘴,问道:“是老爷让人送来的吧?”
“是……是夫人给的……”张妈妈见逃不开,只好如实回道。
秦氏摸着玉镯的手僵硬起来,冷着脸道:“她送的?她手里怎么这么多钱银?老爷送我的玉镯也就只能买两盒玉颜膏!”
“她娘家再有钱能比得过老爷这个拿高俸禄的?定是当家时偷偷留的钱!”张妈妈忽得想要什么,凑到秦氏耳边,悄悄道:“夫人的把柄这不就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