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的伤都没好了,虽然她也不在乎脸面了,可皮肉之苦没少受。
她早就想弄死陶园了,可经过那一次事件后,她也觉得陶园这个贱人有点儿东西,不敢再轻举妄动。
张翠萍那种人就是心思歹毒,没有脑子的,断然不会想到她三言两语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把刀。
张翠萍欺负嫂子那在村子里是出了名儿的,饶是谁也不能忍受过去被自己死死压制欺负的人,如今翻过了自己去。
等着瞧吧!有好戏看喽!
张翠萍看着金寡妇离开,自己却是呆呆的站在墙角处动也不动,心头将金寡妇的话来来回回琢磨了一遍,顿时有了计较。
不过她胆子比较小,这事儿还得和娘商量商量,求娘帮她一把。
第二天一早,陶园便用一些棉布袋子将如兰姐和品梅母女两帮她缝好的粉色爱心熊一个个装袋包裹好,随后等着孙大赶着牛车来接她。
没想到孙恒亲自同孙大来了,这下子更是吸引了四周人的注意。
那些姑娘们气的要哭出来,孙恒一向清高从未与她们说过一句半句话,不想今天大清早过来接陶园去镇上赶集,这叫什么事儿?
难道读书人不懂得礼义廉耻吗?
陶园也吓了一跳,她原以为昨天晚上孙恒就是说说而已,不想今儿还真的跟来了。
孙恒此番穿了一件靛青色布袍,虽然打扮得很接地气,可到底难以掩饰他身上的清俊端雅之态。
他下了牛车冲陶园躬身福了福道:“陶姑娘安好。”
“孙公子好!”陶园眼角扯了扯,不得不硬着头皮和王如兰一起将那些布偶放在了牛车上,因着外面罩着袋子,村里的人也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可还是驻足看向了这里,本身清秀书生和妖冶小寡妇,凑到哪儿都是传奇。
陶园刚坐上了牛车,不想不远处走来一个人,正是重新打扮好的张翠萍。
张翠萍微微低头娇羞的看了一眼孙恒道:“孙公子,你也去镇上啊?能不能捎我一程?”
陶园从未见过如此扭扭捏捏的张翠萍,那个拿捏着嗓子甜腻腻说话的腔调,差点儿让她把早上熬的白米粥吐了出来。
她委实不想与这个女人一辆车,可自己没有车,蹭了孙家的车,她还真的没有发言权。
她已经下意识的朝着一边挪了挪,给张翠萍和孙恒让出了位置,自己这一路看来得做个灯泡了。
不想孙恒上了牛车却并没有让张翠萍上来的意思。
“孙公子?”张翠萍有些急眼了,“孙恒哥哥!”
噗!陶园差点儿笑出来,忙将唇捂住。
孙恒眉头蹙了起来,他一路上准备将昨天陶园的诗词补齐全,真的不方便弄一个人夹在中间。
若是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儿,他是真的很烦。
张家这个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怎的这般不检点?
大庭广众之下,成什么体统?
“对不住,今儿牛车满了坐不下,你若是想逛集还是坐你们张家的牛车吧!”
“孙大,走!”
“是,二少爷,”孙大驾着牛车离开了张翠萍的视线。
张翠萍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脸色灰败,看向了陶园的视线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