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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快来看看冬冬睁开眼睛了。”陈氏看着醒来的齐夭夭笑道,“眼睛漂亮的跟他爹一样。”
齐夭夭穿上厚厚的大袄,坐在床上探着脑袋看过去,小家伙睁着忽灵灵的大眼睛,左看右看的。
“他不哭的吗?”齐夭夭好奇地看着她们问道。
“说来也奇怪,没怎么听见他哭。”陈氏这边话音刚落,“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是看你娘醒了,可以放声哭了。”陈氏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呀呀!他哭了这咋办呀?”齐夭夭慌了神儿,着急地说道,“是尿了……”
“你醒之前刚换了尿布。”陈氏将孩子抱在怀里,“应该是饿了。”
“小米油,小米油。”齐夭夭急忙忙地说道。
“奴婢去撇点儿。”石榴闻言立马说道,脚步匆匆地跑出了卧室。
“这小子嗓门还挺洪亮的。”陈氏看着哭的嗷嗷叫小孙子道。
“您咋都不担心吗?还有心情夸?”齐夭夭诧异地看着陈氏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不是亲奶奶呢!”
“这小孩儿哭没事,别一哭就给吓的六神无主的。”陈氏清明黑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只要不是生病哭就没事。”
“你看现在不哭了。”陈氏抱着孩子轻轻摇着,“这哭就是他的活儿,没事亮嗓子,让你们看看我,抱抱我。”低着头嗔怪地看着怀里的大胖小子道,“娇气的家伙。”
齐夭夭错愕地看着她,婴儿的哭声各自表达了什么?这番理论她听说过耶!
“您咋知道的?”齐夭夭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我娘亲说的呀!”陈氏言语轻快地说道,“这很少像我只有横儿一个孩子。这谁家不是像兔子似的一窝、一窝的生。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孩子啊!都是往床上一扔,哭够就不哭了。”
“哎呦呦!”陈氏看着怀里的孙子这嘴一撇,眼眶一红,咧嘴又哭了起来,“知道说你呢!”
“来了,来了。”石榴端着两个碗进来,“米油熬的浓稠绵滑。”
石榴将两个碗放在炕桌上,拿着瓷勺将米油舀到空碗里,摇晃两下。
陈氏抱着孩子坐在炕沿上,不紧不慢地拿着枕头边上放着的布巾,压在孩子嘴下,这才拿着勺子舀了小半勺米油,送到孩子嘴边。
小家伙立马不哭了。
齐夭夭就听见叽咕、叽咕声音,他眨眼功夫就将米油喝进了肚子里。
“哇……”齐夭夭满脸的惊讶看着她说道,“他……他居然一滴不剩全喝了,还喝的那么香。”
“感情说了半天,这米油你不知道他喝不喝呀!”陈氏一勺接一勺的喂自家大孙子。
石榴舀米油的时候,这勺子举得高高的,再往下倒,这样下来基本米油就温温的,不冷不热。
喂的也方便不会烫着小家伙了。
陈氏喂了一个碗底的小米油,将勺子放进了碗里,拿着布巾擦擦宝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