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程离不开你,他们可不懂计算,万一凿错了地方,可就白干了。”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沈舟横说道,“你没找一个懂技术的人员吗?你总不能整个冬季都在青峰峡吧!这县衙怎么办?不能总不在吧!”
沈舟横闻言眨眨眼意味过来道,“这个不好找?”
“县学呢?”齐夭夭双眸投向外面道。
“都是读书人应该都懂这个吧!”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县学教的都是科举方面的学问,《孝经》、《小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以及《诗》、《书》、《礼记》、《周礼》、《春秋》、《易》等等。还有律令方面, 当然也有君子六艺方面,关于水利方面的则很少。”沈舟横非常遗憾地看着她们说道。
“那算学呢?不教吗?”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算学?你说的是数,有啊!”沈舟横闻言点点头道,“只是水利方面可不只是单单的数那么简单。”
齐夭夭杏眸微微流转看着他说道,“你有没有?”轻轻挠着下巴道,“这么好的现场教学的机会, 你说县学上的那些学生有没有兴趣去学习呢!”
“这个嘛!”沈舟横闻言眼前一亮看着她迟疑地说道。
“横儿,横儿!”陈氏眼巴巴地愁着他道担心地开口道,“你可不能犯傻啊?”
“啥意思?”沈舟横眨了眨眼看着她不太明白的问道,“犯什么傻?”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陈氏想也不想地说道,目光直视着他又道,“咱可不干那傻事。”
“呵呵……”沈舟横闻言摇头失笑道,严肃且认真地又说道,“娘啊!您这话说的,我把不得更多的人来学习水利,这样有更多的良田,打更多的粮食。”
“修行水利很苦的,都在荒山野岭,风吹雨淋、餐风饮露的,有意愿的人不多。”齐夭夭如墨般晕开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谁也不想放弃家里的安乐窝啊!”
“是这个理儿。”沈舟横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翻翻史书,这记录的水利工程屈指可数。那隋炀帝修的大运河,现在的漕运、漕粮可不都指着它, 然而隋炀帝现在依然被骂。”
“可他是暴君啊!特别有名的。”陈氏闻言立马说道。
“功是功, 过是过!评价得公正客观。”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嘁……你说得也改变不了现实隋炀帝他就是暴君。”陈氏黑色的瞳仁微微轻转看着他说道。
“这我没否认啊!他确实是暴君。”沈舟横浅褐色的双眸看着她严肃地说道。
“扯远了。”齐夭夭提醒他们二人说道。
沈舟横苦笑一声道,“我有心的话,不知道那些学生是否有意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不好说了。”陈氏嘟囔着懦懦地说道,为自己的小心眼儿有些不好意思。
“您这担心是多余的。”沈舟横姜黄色的眼眸看着她说道,“我会问问县学的学子,有兴趣吗?只靠一个人力量终究是太渺小的。”
“民以食为天!亘古不变的道理。生存的前提是食物,食物说到底根本就是农业,国以农为本!”齐夭夭灵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学子们想要为国为民,是不会拒绝的。”
“这我试试看。”沈舟横澄净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谷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