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光齐夭夭想不通,得到消息的周斯年也同样想不明白。
在莫雁行的房间内走来走去,“这知府大人怎么就同意了。”
“这我哪儿知道。”莫雁行端起茶盏看着他说道,“你管他为啥同意了,又不用你去开山凿石的你怕啥?”慢条斯理地又道,“再说的远点儿,这渠修成了, 功劳簿上也有你的名字。这要是修不好了,有县太爷在前面顶着,这美事还有啥可担心的。”
“不是,我这想知道县太爷用了啥办法?你不想知道吗?”周斯年走到他面前双手撑着桌案跳动的目光看着他说道,“别人不知道,这个知府大人咱处了那么多年,那是装的好像正人君子似的, 手狠着呢!他一个初入官场的家伙,凭啥呀?”忽然眼前一亮道,“他们认识?”
“不可能吧!要是认识能让咱这么欺负他。”莫雁行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放回了桌案上,“从县太爷籍贯上看两人不是老乡,怎么可能认识?”长出一口气道,“真是被你给吓的不轻。”重新端起茶盏抿了两口。
“那为啥答应了?”周斯年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道,“他肯定送礼了。”
“呵呵……”莫雁行闻言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县太爷要真是有钱,至于养鸡、养猪,种菜吗?除了那身官服,常服都是短褐老土布做的,看着像有钱的吗?”
想了想又道,“你掌管县衙的财政,他多支出的银子,你还不知道吗?在州府,我们俩住一间房,他就出去买了本《武经总要》的书。”
周斯年愣了一下道, “这还真邪门了。”
“也许知府大人欣赏他的才华呢!”莫雁行突然想起来说道,“状元郎还是有点儿水平的。”沉吟了片刻道,“还是那句话,这渠要是修成了,对知府大人这官声也有裨益,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紧皱着眉头的周斯年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周斯年抬头瞥了他一眼道,“他没啥背景的人跟知府大人攀上关系,咱为了咱得后辈们,让县太爷点拨一下跟知府攀上关系不好吗?”
莫雁行目瞪口呆的听完他的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你想啥美事呢?这人家能告诉咱。”微微摇头道,“别想了。”
“不行吗?”周斯年希冀地看着他说道。
“你觉得可以吗?”莫雁行直接翻了个白眼反问道,忽然想起来道,“人家万一凭才华得到赏识呢!”
“咳咳……”周斯年给堵的哑口无言。
“你不如多多敦促周贤侄多读书。”莫雁行黑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周斯年双手抱拳拱手道,“这个想法好。”食指点点激动地说道,“让县太爷指点指点孩子们课业不错耶!”
“你可真敢想?”莫雁行黑亮的双眸看着他微微摇头道,“你拉的下这脸面。”
“这有啥拉不下脸面的,为了儿子啥豁不出去的。只要能考上举人, 叫我干啥都行。”周斯年理直气壮地说道。
“举人就满足了,人家可是状元郎。”莫雁行挑眉看着他说道。
“进士咱不敢想。”周斯年嘿嘿一笑道, “当然能考上的话,让我大摆十天流水席都行。”
“呵呵……”莫雁行笑着摇摇头,“先考上秀才再说吧!”
“是啊!”周斯年闻言紧皱着眉头道,“你家打算下场吗?”
“我打算让他金秋去试试。”莫雁行抬眼看着他笑了笑道,“反正年龄还不大,考不考得上,先适应一下考场的氛围。”好奇地又问道,“你家的呢?”
“正好作伴。”莫雁行笑了笑道,“一起去州府。”
“行,走的时候说一声。”周斯年笑了笑道,忽然又道,“莫兄再想想,县太爷到底是如何打动知府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