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分寸的,别担心。”齐夭夭对此非常有信心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啊!官绅都这么做,考上举人就有这个权利的。”
实打实的特权,特别实惠的经济效益。
举人可以免数十人的赋税和徭役。
打个比方,自耕农要给朝廷交十个铜板的税,冬闲了还要去修河堤。
现在挂到举人老爷名下为奴,商量、商量,给举人老爷五个铜板,税少了,还不用服徭役。
各取所需,举人老爷也不用苦哈哈的。
“为奴的话,子孙后代别想着科举了。”沈舟横严肃且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闻言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又道,“从有科举开始到现在有多少考上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为过。”
“考不考得上另说,起码你得有这个资格吧!”沈舟横桃花眼弯弯的看着她笑得非常温柔地说道。
“商人也没资格的。”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有钱了多买些地,耕读传家,将庶务剥离开来,就可以了。”沈舟横剑眉轻扬看着她简单轻松地说道,“虽说穷文富武,可这读书也得家有小资才读得起的。家徒四壁,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钱读书。”
“为奴的话也可以除去奴籍的。”齐夭夭黝黑地双眸看着他说道。
“这谁也不想人家知道自己为奴的过去吧!”沈舟横温润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你这么跟程缂说的。”齐夭夭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对呀!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沈舟横莹润的桃花眼看着她实诚地说道。
得!这程缂还不得更加死心塌地啊!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有这么善良、憨直的人,值得。
“你这想法与现在想法格格不入耶!人家为奴也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背靠大树终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天下哪有那便宜事。自己努力得来得,谁也抢不走。”沈舟横挠了挠头又说道,“其实还有一点儿就是程缂终究是在平邑县遭受的无妄之灾。不然也不会被严本立一直这么敲诈了。”
“原来如此啊!”齐夭夭了然的看着他,目光异常温柔。
“答应的话,我怕自己偏心。”沈舟横特老实地看着她说。
“明白。”齐夭夭闻言轻点了下头道,忽然想起来道,“你将手套的事情交给他不怕这利益纠缠啊?”
“一锤子买卖。”沈舟横眼底浮起笑意看着她说道,“还有,这手套的事情也先别告诉娘,免得她天天惦记着,患得患失的。有得赚再告诉她,免得她失望。”
“嗯!”齐夭夭笑着点头道。
“我总感觉程缂有些夸大。”沈舟横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思维的不同?”齐夭夭点漆黑亮的晶莹剔透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什么意思?”沈舟横不解地看着她说道。